“照山，你什么意思？”池凊沉声，“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这么晚不休息到底在瞎心些什么？”

    朋友？肖照山冷笑：“我倒希望是这样。”

    “所以肖池甯不可能是找乐去了，他今天午……”

    这注定将是一段极其冗，效率低的对话。

    池凊也跟着抬了音量：“你怎么这么天真？！肖池甯有手有脚，大晚上的不接电话还能是因为什么？他本就不想让你找到他啊！”

    “瞎心？你这叫瞎心？”肖照山声质问，“难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吗？！”

    “算了，没什么。”他闭上了眉心，索放弃了沟通，“他没和你联系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前阵楼的那个女生，肖池甯的朋友。”

    “他是不是去板了？平时他放学就回来得晚，说不定这次又到哪儿瞎逛了。”

    乎意料地，门没锁。肖照山的心涌上了儿怪异。

    除了胡颖雪的家人，他想不其他知人，只能打给池凊。

    “原来是她。怎么了？”

    池凊还在加班，听说肖池甯不见了也没有表现太多关心与焦急。

    他们在学校门分手以后，肖池甯就没回过家。肖照山一推断这一，心的怪异便变成了忐忑。

    肖照山没料到自己努力克制的焦躁还是被她轻易发现了，脚步暂停了片刻才说：“你知胡颖雪去世之后他过的是什么日吗？”

    特意空来听家里短，结果却只得到一句“算了”的池凊不兴地说：“小甯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离了我们就不能活了，他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际圈，这会儿说不定正在哪个朋友的家里打游戏呢，你这么张吗？”

    话说了一半，在打着腹稿的同时，肖照山想到，如果要池凊理解肖池甯失联这件事的重要，他就得说明来龙去脉，就得坦白胡颖雪的遗言，说明胡颖雪之死如何影响了肖池甯的生活，需要解释他为何担心肖池甯会想不开。

    池凊起了办公室的休息间，问：“胡颖雪是谁？”

午似乎回了趟家，她的几双常穿的跟鞋不见了。肖照山扶着鞋柜换上拖鞋，难得对这样的家到一丝冷清。

    他莫名肯定，肖池甯必然是在树林里找到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得知了什么并不算好的信息，才没有回到这间他愿意不吃不喝待上九天的卧室。

    池凊暂停了手中的工作，答：“他都快成年了，除了板总有别的消遣，你不要急。”

    肖照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平静：“他新板扔街上了，旧板还在家，他能去哪儿逛？”

    他径直走到主卧外敲了敲门，无人回应，于是他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一分钟后才尝试着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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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房间灯，果不其然，床上本没有人，床柜和飘窗上也没有医院开的那几盒药，仔细回想，刚才在鞋柜里更没看见肖池甯今天穿门的运动鞋。

    肖照山走上楼，拨通存了很久却从来没主动打过的手机号，可忙音响了八|九声，仍旧无人接听。

    他在漆黑的台上来回踱步，反复重拨反复被自然挂断，短短五分钟，他已经把这十一个数字背得瓜烂熟。

    吵架并非肖照山的本意，他和池凊之间多年来几乎没有爆发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