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甯奇怪，“爸爸你自己像五颜六的就不允许我用纯黑了？”

    肖照山的像是他私底练笔时随手拍的调盘特写，除了各颜料没别的东西镜。

    “死人才用黑。换个活泼的。”他命令。

    肖池甯懂了，他爸是觉得不吉利。

    “什么才活泼？爸爸你发张图给我呗，我上换。”

    肖照山通过申请，把肖池甯分了家人组。

    这个分组从建立的那天起，一直到昨天，还只有池凊一个人。

    “自己找。”他备注好肖池甯的名字，说，“你连犬儒主义都知，不知什么叫活泼？”

    肖池甯笑着关掉免提，姿势变回了平躺。

    他把脚翘到沙发背上，夸张地说：“哇，爸爸好厉害，你怎么什么都知？以前在杭州的时候我加了个拼桌的陌生人，他还问我微信名是不是我英文名。”

    肖照山也听笑了：“拼桌的陌生人？我看是你炮|友吧。”

    “先是拼桌的陌生人，后来才成了炮|友。”肖池甯期待地问，“你吃醋了吗？”

    肖照山稍微受了一，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绪。

    他从未吃过别人的醋，且一向认为这是一自卑的表现，是终将破裂的预警信号。他至今都不明白，这心理何以能成为的化剂。

    “我为什么要吃醋？”他反问。

    “因为我和别人上过床。”

    “所以呢？”

    “所以我有很大可能也过他们。”肖池甯放，认真起来，“我过别人，爸爸你会吃醋吗？”

    肖照山说：“我不觉得这只有的值得我嫉妒。”

    他问：“肖池甯，你确定你真的过他们？”

    肖池甯面容郁地沉默半晌，突然咧嘴笑了：“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爸爸你是我的初恋。”

    肖照山“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但爸爸你过别人，池凊，还有我不知的那些人。”肖池甯侧看向电视机上倒映的自己的影，轻声说，“我会吃他们的醋。”

    肖照山挑了挑眉：“是么？”

    “是啊。”肖池甯叹息，“我已经当不了你的初恋了，我怕我也当不了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