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照山最终放弃了让肖池甯换像。他盯着屏幕上的大图看了很久，意外发觉现在的肖池甯其实和二十多年前的他自己得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他开大图，果然发现这张照片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多年前，穿着宽松的衬衫和浅的仔，满面笑容地站在大学门庆祝录取的自己。

    “北京最贵的饭店是哪家，我明天就去一桌满汉全席。”

    他过去一直认为肖池甯的外貌是随了池凊，但现在，他却觉得肖池甯更像自己，起码十七岁的肖池甯是这样。

    是从哪儿开始歪的，他竟然顺着肖池甯不知不觉扯到了八百里开外，扯到他都忘了自己原本只是想转一笔钱。

    豹是个知分寸的人，除了回答画廊的工作度，绝不主动探听他的隐私，一路上很是安静。

    第四十五章?

    他怔住了。

    他真是服了肖池甯了。

    肖池甯秒回：“爸爸你不是说要活泼一的？”

    他以前差的时候顺去过几回岳母在杭州的家，如果没记错，这是裘因放在那个家的照片。

    “你不是我的宝贝儿小甯吗？”肖照山勾起嘴角，敲了敲桌，“多，别抱起来就是一把骨，不然我这钱白了。”

    肖照山收起手机解开安全带

    肖照山有不好的预。

    “五百。”

    肖照山难得不用自己开车，坐在副驾逍遥自在地玩手机。他开微信，和董欣说完今晚的相关事项，就开了和肖池甯的对话框。

    “去，传吉、钓鱼台国宾馆，随便挑一家去。”

    “要多少？”

    他宛如受了惊吓一般，把手机背面朝上盖在了沙发上，翻缩抱枕之间，着自己的嘴角陡然冷了脸。

    怪不得，以前的老同学总说他和池凊有夫妻相。

    “肖总。”神间，助理提醒他到了餐厅，“我大概几来接您比较合适？”

    肖池甯哪儿享受过这待遇，相当不适应，不自觉在沙发上蜷起了，嘟囔：“爸爸，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行啊，你试试看能不能喝垮我。”

    “给我把现在的像换掉。”

    肖照山停顿片刻，沉声说：“一，这不是突然，二，这也不算多么好。你健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件事他需要岳则章知。所以他特地以“要和老朋友叙旧，估计会喝酒”的名义让豹开车送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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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肖池甯压低了声音，“我他妈喝垮你！”

    他决不换：“我觉得现在这个就很活泼啊，还特别可。”

    肖池甯不知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怎么的海鲜粥外卖，怎么到了沙发拐角。当手机屏幕的亮光熄灭，他只看见了一个男孩难自禁的笑，幸福无比又陌生无比。

    “你要喝鲍鱼粥？”

池甯微信的初衷是给他转钱。

    肖照山见他原形毕，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到了一丝欣。

    “爸爸这么舍得的吗？”

    临近复的日期，肖照山为免打草惊蛇，还是放权把越来越繁重的工作给那个豹——他的新助理去办，由是他能腾晚上的时间约董欣吃一顿饭。

    肖池甯的像刷新了，一片纯黑变成了一张他熟悉的老照片的翻拍。

    这才是肖池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