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有气无力地答：“我不知。”

    涌上了一阵腥甜，肖池甯费劲咽去，重复了一遍：“不……知。”

    第二天，肖照山的电话仍旧无法接通。

    他这两天实在痛得麻木了，神经末梢都好似不屑于再往大脑里输送类似的信号，只消极怠工地提醒他去知外界的温度。

    第六天，关机。

    他上一秒看见肖照山穿着单薄的衬衫和衣，后颈是那片剪得利落的短发，正背着他站在无边无际的纯白雪野中，极尽温柔地哄他，让他乖，一秒就看见那两个男人捧着盒饭，伸手怀疑地抻开他的。

    他躺在地上，不敢挪动一寸，以免对碎掉的骨造成二次伤害，也本睡不了，连阖目养神都成了奢侈。

    第三天，肖照山关机了。

    岳则章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命令：“备车回北京，把这几天准备的材料到公安局。”

    肖池甯好像觉到了灵魂的存在。他漂浮在半空中，没有了苦痛，整日地看着那副从小憧

    那两个男人见他被杀了威风，索解开他脚上的绳，没给他一和，故意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嘘着自己的过去。

    肖池甯一大早就因为炎症发起了烧，持续的疼痛和的温使他在半梦半醒间来回浮沉。

    他把那咽去的血全吐了来，吐得更多。

    远若有似无地传来焰火绽放的声音，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原来在北京城外，而非今天竟是除夕，是该一家团圆的日。

    其中一个上了颗痣的男人瞅准了他的肚脚，直接把他踢开了一米远，笑：“你不是和你爹关系好得很，走大街上都要手牵手么？怎么会不知？”

    于是，肖池甯就这么在分秒不停的剧痛中度过了漫的一夜。

    他掀起沉重的，望向墙上模糊的、多年未变的《林中月》，在心里很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第五天，关机。

    “让他每天给肖照山打两次电话，什么时候约好了谈判的时间，什么时候通知我。”岳则章又回看了看闭的老式铁门，“如果肖照山不接，就再给肖池甯加餐，务必要从他嘴里撬些有用的东西来，他肯定知不少。”

    他冷得发抖，嘴裂，毫无血。那两个男人却觉得他好歹有了些神，遂放心来，重旧业，对他拳打脚踢，问他肖照山手里是否还着其他证据。

    他痛得快死了。

    肖池甯宛如一稻草人，任他们摆布。

    他的右手得比大还，大块的血瘀渐渐从浮上来，令他的整条小臂看起来极为可怖，好似要冲破已然绷成了一面大鼓的脆弱肌肤，溅黏稠的脓。

    肖池甯不知自己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迷了，总之待他再次睁开，窄窗的日光就变成了惨淡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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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助理结动，恭敬应“是。”

听岳总您的。”

    绝望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孔不，将他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茧。他一度痛到分不清自己是伤了哪儿，亦分不清自己在何，哪些画面是幻觉哪些画面是现实。

    那两个男人大概是怕真闹人命，买了消炎药和矿泉一脑往他嘴里，事后还给他喂了剩菜。

    第四天，还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