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脚：“你继续喝你的臭袜，我继续喝我的纯净，没有‘咱们’，你少来。”

    “我没和你开玩笑。”肖池甯与他拉开距离，正，“好这么快是正常的吗？我不相信。”

    愈合的伤仍是淡粉，纤维状的新肌肤密密麻麻排素描一般的横线。

    肖照山不记得上次这般大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白日里复健的痛苦和不耐烦好似都在这场幼稚得奇的闹剧里灰飞烟灭了。

    他不容拒绝地逮住肖池甯的左手，让他碰自己胳膊上的那疤：“那天你就是在了这儿。”

    肖照山反倒收了双臂：“不痛，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以后我都不用专门去康复中心了。”

    肖照山坐在床尾，被他的反应逗得大笑不止，俨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肖照山敛了笑，沉沉地望着他，肃声：“但是我有所谓。”

    肖池甯担心他是在勉，不敢轻举妄动，僵着任他抱：“嗯……你厉害呗。差不多了吧，松手，待会儿该痛了。”

    “我没恨过你。但你可以一直恨我，没关系。”肖照山平静，“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我没关系，我当然觉得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拥有什么样的心和想法都不为过，和恨本来就可以同时存在。

    肖池甯脆地答：“不喝，不。取了钢板能恢复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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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池甯气得补了第三脚：“把一堆臭袜放自来里泡一个月，你说难不难喝？！”

    “五十天快吗，”肖照山将他的手带离躯，举到边吻了吻，“和十七年一比的确是快了太多太多。”

    他的神不变，语气却莫名显现了自暴自弃：“我又不是你，我没那么喜画画。我现在只用左手也生活得很好，可以自己洗澡，自己刷牙，自己穿衣服，右手能好到什么程度无所谓。”

    肖池甯不信：“这么快，偷吃成快乐了？”

    肖池甯将他一脚踹倒，咬牙切齿地说：“笑个！你今天不刷个十分钟的牙别想上这张床！”

    “这是合的痕迹。”

    肖照山挪到了他边：“那等你取了钢板呢？手可能会使不上力，到时候也不喝药不复健吗？”

    “……，今天不是你睡书房就是我睡沙发。”

    肖池甯指尖颤动着摸了摸。

    他毫无预兆地抬起右手，将靠在床的肖池甯拥了怀中：“小甯你看，爸爸能抱你了。”

    肖池甯故作轻松地说：“我付代价了，你不准恨我。”

    “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太慢了。我居然用了五十天才能这样抱着你。”他轻声说。

    “行行行，咱们不喝了。”

    肖照山当着他的面，默不作声地一把脱了袖居家服，比过去更为致健壮的上：“见为实。”

    肖照山答：“偷喝臭袜了。”

    肖池甯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又迅速展颜：“我伤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让你变成残废的，我没有撒谎。”

    他低抱住肖池甯的脚掌，摆正，笑意未消地说：“真有那么难喝吗？我觉得还行啊。”

    “你喝过？”

    “嗯，我会得到。”肖照山放他的手，与他对视，“最近我每天都能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