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对那个女人可不这样！”

    约定的地是一家没有当地人推荐外地人便很难知晓的蛇粥店，店里条件有限，大圆桌塑料椅泥地，活脱脱上世纪末的大排档风格。肖照山穿着笔的衬衫，脚踩锃亮的鞋，坐在这破旧且憋屈的店里宛如一个误烟柳巷的公家人，格格不到肖池甯忍俊不禁。

    老教授举起茶杯，隔空与他碰了碰：“小小肖都明白这个理，对吧？来，爷爷跟你走一个！”

    

    社会人对于“”的定义总是在广度上宽容，在度上严格。肖照山第二天晚上就带着肖池甯去见了一位每年都会回顺德老家过冬的央教授，其名曰为他的清华院之路铺垫，是“好好他”的重要现。

    肖照山低在他脸上咬了一：“瞅瞅，你就是欠揍。”

    如果说赴约前肖池甯还对接来的一年里要跟着一位甲老人学习艺术概论和创作有所介怀，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打消了疑虑，因为这个老教授真的太有意思了，起来本不费劲。

    肖池甯没想到他的战术居然可以如此迂回，颇有些气不过：“不准，给我好好办！”

    不过肖照山偏风景题材，同时已极市场号召力，愣是谈着恋去英国意大利游完了学，压儿没半分要踏上学术路的意思，把他给气的，毕业典礼跟肖照山合张影都绷着个脸。

    老教授上假牙，熟练地啃净一段椒盐蛇，蹙眉叹：“当年你要是继续造，哪儿有这么多麻烦啊。小肖，别怪我们老人家念叨，你看看你，多少年没过好作品了，我都没想到我是在报纸的财经板块瞧见了你的名字，啧啧啧。”

    肖照山被他逗笑了：“不是‘那个女人’吗？”

    即将见面的教授曾是他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在人肖像上很有造诣。当年他见肖照山这个明星学生天赋异禀，有搞纯艺术的意向，一度明里暗里说服他来考自己的研究生。

    肖照山这么打扮自然有他的理。

    肖照山吻了吻他的嘴：“嗯，好好你。”

    “因为我不她，”肖照山把烟灭了，理直气壮地抱住肖池甯，“所以我给她多大的负担都无所谓。但如果你认为被对你来说是一负担和焦虑，我可以尝试着不那么你。成人礼嘛，随随便便过一过就好了，反正它也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很平凡的一天。”

    肖池甯咬回去：“不了，你他妈得好好我。”

    肖照山老老实实作答，肖池甯在旁边碗筷，见他和世上所有面对严师的学生一样正襟危坐不敢懈怠，觉得很是新鲜，一直盯着他看。

凊可不这样。”

    他赶忙肃容夹起一块蛇，放肖照山碗里，侧过去小声附和：“你看看你，啧啧啧。”

    肖照山清楚今天铁定还会被逮着这件事埋汰几句，特意穿得比较面，以此展示自己的诚意，希冀老教授可以不计前嫌，度完假回到北京能指指肖池甯。

    结果老教授落座后的第一件事，却是问他前些日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岳则章案理得如何，全然不提过去的罅隙。

    香的椒盐蛇段和招牌蛇粥上桌后，三人相继拾筷，气氛总算松弛了一些。但该来的总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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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池甯噗嗤一声笑了来，惹得肖照山和老教授齐齐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