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岛把手里的递给他，连燕有些茫然的接过来。

    一杯豆浆，一个茶叶，还有一份饼。

    “这么晚还没起啊，”汪岛说，“沈平格叫我给你的。”

    连燕听着“沈平格”，心尖一颤，意识攥了袋，发细微的声响。

    “得吃快了，今天九，带队老师带我们去熟悉会场和比赛程序，”汪岛拍拍他的肩膀，“明天比赛加油。”

    连燕半晌，刚要屋，汪岛却叫住他。

    “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话，”汪岛有些好奇，“是嗓不舒服吗？”

    连燕顿住脚，回看他，指了指自己的，汪岛一明白了，连燕却不想看别人近乎怜悯的神，别开了睛，匆匆同他摆了摆手，关上了门。

    怎么就自己是个哑呢？

    怎么就自己天生不如别人呢？

    早饭什么味儿，连燕也没尝来，九的时候，带队老师带着他们去了比赛会所，连燕看见了沈平格，他穿着黑的上衣，袖朝上卷，恰巧黑小叶的文。

    连燕脑里的很，只是听着带队老师说着话，他刻意不去看沈平格，沈平格也没有来同他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不远不近，好像有条透明的线在牵扯着他们。

    到快十二的时候，带队老师将队伍解散，会所离宾馆并不远，原本熙攘的人群散开了，连同嬉笑声与喧闹都捎走了，沈平格朝他走过来了，连燕知他会说什么，果然，他听着沈平格对他说：“走吧。”

    所有的照顾都局限于此了。

    这一天两人没有再说别的话，回来的路上是如此，吃饭的时候是如此，连燕差，午饭也没吃多少，午睡的时间倒是很，沈平格把他叫醒的时候，连燕看见了窗外地平线的霞光烈，像森林燃烧起的大火，蒸腾翻涌。

    “去吃晚饭吧。”

    连燕听见沈平格这么说。

    他摇，比划。

    -你先去吧。

    沈平格大概是想同他说什么的，嘴动了动，却一句话也没说来，“嗯”了声，关上了门，房卡留给了他，满屋的灯亮着，灯好像都会呼，连燕坐在床上好久，沈平格也一直没有回来。

    外面夜落了，蜂般的路灯亮起来，满溢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