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却又甜腻透明的多了条线，课间的时候沈平格偶尔会来找他，也不声喊他，只是靠在后门那儿，等连燕知到他的目光，才笑着招呼他。

    连燕不到他那么冷静，莽撞的冲去，板凳都会发声响，沈平格把手里的糖果递给他，玻璃纸包裹着的，“给你的。”

    糖果不稀罕，连燕的书包常常备着糖，以防低血糖带来眩，可他又觉得手心里的糖发，小心的放在书包侧。课间的时候给块糖就是谈恋的觉吗？这让连燕觉得无比的幸福。

    连燕也开始试着主动去找沈平格，可他没什么好送的，就抄诗集，写小纸条，抄的东西也七八糟，朱生豪、木心、顾城、海、舒婷的他都写过，课间跑去中，到沈平格的手心里。

    沈平格没讨厌他送这些东西，连燕就觉得兴。

    可他有想要更多，第十三次送纸条的时候，他在无人的楼里，和他比划。

    -哥哥，我能和你接吻吗？

    他又担心沈平格会因为他过分的要求而不喜他，又比划。

    -不接吻也可以。

    他听见沈平格叹了气，声音很低，避免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耳语。

    “我们是在谈恋，”沈平格说，“对吗？”

    连燕“嗯”了声，心咯噔咯噔的。

    “谈恋的时候是可以接吻的，”沈平格说，“这个不需要问。”

    连燕不如之前勇敢，之前他什么都没有，最坏也不过绝，可当他拥有一切，他又开始害怕丢掉一切，沈平格轻而易举懂他在想什么，轻轻了他的脸，又很快松开了手。

    “但在楼里不可以，”沈平格笑了声，“回家可以接吻。”

    “回去好好上课，”他替连燕整了整衣服，“不要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