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去，他打着神睁开，纵然前天翻地覆，又摇摆晃，他却还是认这是沈平格的卧室。

    是不让他离开吧。

    他有充分的理由继续躺在这儿，他病了，需要照顾，如果当时他没收到徐梅的短信，那他可以这么。但沈平格前脚了门，徐梅后脚给他发了短信，简直像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小燕什么时候来啊，妈妈好饭菜等你了。

    -这今年初雪呢，包了饺，用妈妈去接你吗？

    一切才刚用针线开始补，针就一刺骨里了，疼得要命，连燕又崩溃来，近乎本能般把手机摔了去，手机摔在了毯上，只发闷闷动静，没有摔坏，连燕坐在床上，攥了拳，房间里分外安静，只能听到急促的息声。

    他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痛苦他都要承受一遍？

    连燕再次打开了窗，却没有力气翻窗去，他脚都，要是碰碰他，他说不定都能跪，外面的雪还在，风了他没两分钟，传来了脚步声，沈平格的声音又传来。

    “你在什么！”沈平格一把抓住他，连燕跌他的怀里，听见他怒斥，“你不知你在发烧吗，还去风！”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让沈平格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别放他走，可他坐到了床上，手空来，还要和他说：哥哥，你放我走吧。

    沈平格不去看他的手语，偏过去拿冒着气的汤碗，冒冲剂的味甜腻又掺杂着苦味儿，他坐在一旁，拿了勺搅着散，“来，张嘴。”

    连燕的睛红通通的，看着沈平格，瓷勺递到边，他只是转错开，无声沉默地反抗，沈平格又重复了遍，见连燕仍是躲避，冷声来：“我不知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但没必要拿开玩笑。”

    连燕垂抓了抓床单，不说话，膛起伏。

    “喝不喝？”

    连燕受不了这迫般的问话，他给不答案来，只是继续沉默。沈平格把瓷勺拨到一边，自己喝了，连燕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望着他，便被他吻住了，沈平格扣着他的后脑勺，尖开齿关，药这回全是苦涩的了，顺着嘴角来，脏了床单，连燕挣动起来，药堪堪喝去一，其余都洒来了。

    亲吻明明是暧昧又好的事，该在盛夏金光里，在树影斑驳里那么，而不该是药的味，是肮脏的床单和衣服。连燕再次哭起来，推开他，只是摇，手背揩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