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闻言，和他对视，小盐努力睁大睛，怒气冲冲的模样，生怕他又不解释，转移话题。

：“能不能让我呆在地府——”

    银发人不赞同地瞥了他一。

    “我可以。”潘十二语气定，像是定了决心，重复：“我可以的。”

    潘十二中燃起的亮光，蓦地灭了。

    突然将真相说，砸了个措手不及哩。

    小盐猛地涨红了脸。

    小盐突然有些生气了。

    纷飞的大雪在上堆积，虽然来了，反而显得极为怪异。

    “也不是没有办法。”辅佐官笑眯眯：“近日凡间懂得用玄学诡作恶的太多，害了人想方设法躲避报应，正好你去当那恶人，把他们带地狱，也算对枉死之人有个代。”

    辅佐官当没察觉似的，继续说了去：“不过……这事吃力不讨好，虽能延你投胎的时间，但渐渐的，这些恶会萦绕在你边，侵蚀你的魂魄，你不也会变成恶鬼，徘徊在地府，到时候，想投胎都难投了。”

    白盼失笑，手指轻轻了小孩的脸，：“你怎么总跟自己过不去？薛琰就是你啊……你天生煞气重，是因为你本是恶鬼的缘故，不该投胎转世，十八年前，被人一脚踹忘川河，我来寻你，是怕那人再有所不轨。”

    “等他来，然后一起投胎？”银发人：“人各有命，即便你有毅力等待，投胎时却未必投在同一地方，可能一辈都见不到，缘分尽了，等上一百年，值得吗？”

    绿的景象开始扭动，崩塌，破裂，形成了碎片，一块块掉落在地，脚的地面摇摇晃晃，还有些站不稳，小盐捂住睛，他，只有使自己看不见，崩塌的世界才能获得短暂的平静。

    “我当然喜你。”白盼手指往上，拢了拢他的发丝，附在他耳畔边说：“从前在地府，你就是我的人。”

    “清玉雪山里……”潘十二垂帘：“埋着一缕恶鬼，被天师封印了一百年，我想等它来。”

    潘十二又不说话了，他思索片刻，眸中存有希冀：“大人能将他放来吗？”

    白盼应了一声，却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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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十二沮丧颓然的神，辅佐官见状，直起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他是为你好，地府里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厉鬼，像你这样狠不心，又心存善念的魂魄是活不来的。”

    等耳边碎片掉落的声音逐渐归于宁静，小盐松开捂住睛的手，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雪山，他往后看，迷雾林在后，像是已经来了。

    他的声音回在空旷的大殿上，久久徘徊。

    银发人冰凉的眸在他魂魄上转了一圈，淡淡：“不可以。”

    ……

    银发人轻轻摇了摇，：“我无法离开地府。”

    小盐喃喃：“为什么那个辅佐官，跟我得一模一样……”

    其余同行的五人——包括死去的金冉冉和冯志森，如同行尸走般的乔辉和辛海，全呈现在前，他们神态古怪，睛定定看着前方，一脸

    “你……”他的心怦怦，凑近了想要表白，大脑却一阵眩。

    “他是薛琰吗？”他不想再逃避，执着地问：“你不是香人，你是十殿的第一殿阎罗王，他是你的辅佐官，你一直喜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