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旁满脸无辜的薛琰。

    明珠难得听他提起除自己以外的人，心里便也有所安。

    待将来自己真走了，估计阿白以后也不会太寂寞吧。

    “……”阿白放手中描绘的符纸，犹豫：“你嫁了，还会再回来吗？”

    明珠眸中闪过一抹失落：“大概不会了吧。”

    她咬着朱，手指握起来，又轻轻放了：“女孩一旦嫁人，除了第二日回娘家，其余……没特定的理由，是回不来的。”

    “这样嘛……”阿白似懂非懂地了，他锐地觉到的状态有奇怪，但到底年纪还小，不明白这是嫁前的张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便握着明珠的手：“，要是以后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气！”

    “好好好。”明珠将他搂，闭上睛，泪珠从脸颊划过：“要是以后被谁欺负了，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

    明珠嫁得很急，前一天傍晚才告知的阿白，隔日就要准备嫁妆了。

    薛琰看着面无喜的明珠，沉默地，安静着，仿佛即将成婚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阿白皱着眉，解释：“但是说，嫁都是这么喜忧参半的。”

    薛琰垂帘，瞥了他一记。

    “什么！”阿白顿时怒了：“我虽没成家，但是普通的常识还是懂的。”

    “果然还是个孩啊……”薛琰上前，围着明珠转了一圈：“你现在的样，忧是有了，喜从何来？”

    阿白便去努力分辨明珠的神，明珠是铁了心要嫁给富商，自然不会轻易脚，只是心里太苦楚，有时候笑起来，比哭得还难看。

    阿白困惑了，犹豫着找惠娘询问。

    惠娘告诉阿白，明珠是被隔小镇上的一个富商儿看上了，他们两相悦已久，男方都备好了礼，上门提亲，就等明珠嫁过去了。

    “富商是伍贾万？”

    惠娘心一沉，不曾想过自己的儿竟知这个伍贾万，也不知听没听过他臭恶昭著的名声。

    “……富商的儿应该很有钱吧，会不会看不起？”

    惠娘见他纠结担忧，偷偷松了气，原来他不知。

    “怎么看不起？你嫁过去，正好过上好日，再说，有个家缠万贯又她的丈夫，也该知足了……”

    惠娘说着说着，轻叹一声。

    “那可不行，就算再有钱，也不能亏待。”

    “谁能亏待她，谁会亏待她？”惠娘板起了脸：“你父亲可是寨主，他不看佛面，也得看僧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