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叠的磷火肆意窜。

    而法师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安静了来。

    『你在妖乡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回忆戛然而止。

    .

    “斯塔克先生？”

    一个话筒被很没礼貌地怼到了他的跟前。

    结束了走神的阿尔冯斯定睛辨认了一番，话筒之的电视台标识，他记得在最近突击背诵的资料里看到过。

    “您认为，提供了捐款和抚恤，就能够弥补您在军火贸易上对这个世界造成的伤害吗？”

    女记者的红涂着鲜艳的正红，挑起轻微的弧度：“照网上的民意调查，您……”

    “您真的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就不会发生这些战争了吗？”

    阿尔冯斯突然反问。

    ——他们想激怒他。这些人的睛里，写满了如此的绪。

    想看他恼羞成怒地挥开话筒，想看他暴躁地扬而去，说不定还能抓拍到类似赫鲁晓夫在线脱鞋举着自己的鞋拍桌怒吼之类留名史册的名场面，这样大家就可以一如既往地编篡快餐新闻来，量和KPI都能够轻松被满足。

    “冷兵时代十字军东征的时候死去的人们，应该怪罪到锻打武的铁匠上吗？”

    “工业革命之后的武杀死大量的人，应该从蒸汽机的发明开始责难吗？”

    “你们现在会因为原弹的危险去怪罪阿尔伯特·因斯坦推了量力学和广义相对论的研究吗？如果不会的话，那么安东尼·德华·斯塔克的冷聚变技术理论上是踩着前人台阶的更一步，这动了哪些人的神经？”

    一字一句，阿尔冯斯着环绕在周的话筒，走到了所有人的中央。

    今天的曝光率超标了，他想，Lord?of?Jewerly从来没一气怼过这么多人。

    “没有人愿意听诡辩，斯塔克先生。”

    记者神飘忽着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阿尔冯斯站在记者围攻的中央，空无一人的座位上，只留手机屏幕微微发亮:那是一小段对话，最后一句停留在了托尼·斯塔克的回复上。

    “介意我在记者面前说什么吗？如果造成了斯塔克工业的经济损失，我愿意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