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甜的年轻女员工依照要求拿两西装，林戚接了一，贺兰拿另一，两人一起去试衣间，换衣服时，贺兰说：“青商酒会你没有席的衣服，一起买一吧。”

    林戚哑着嗓音问他：“你脖上是什么？”

    贺兰明煦刚把衬衫穿上，正在扣扣，指尖扣着莹的纽扣，纯白透明的布料结实健的肌线条隐约可见，这一幕极为富有引力，几乎可以算作是“俊”可餐了。

    林戚像被牵动什么回忆，脸微变。许久才慢腾腾了车，跟贺兰一同了店，服装的牌林戚一向不是很关注。但这一连串英文字符很熟，在他还当“林少爷”的时候，经常买这些来送人。

    贺兰注意着路况，边打方向盘边说：“它拿脑袋磕桌，就叫颗颗。”

    林戚不屑：“我有没有衣服你又知了？原来您这么神通广大。”不过他确实没有合适的衣服就是了。

    贺兰扣完纽扣，走近来帮他系扣，手指十分规矩，没有刻意碰撩拨。从上到扣到第三颗，手腕被林戚抓住。林戚很不懂得贴人，就是抓手也要让指甲以一十分刁钻的角度扎里，让人难受又疼痛。

    试衣间不大也不小，贺兰没有回话，于是这房间里一时只有衣料挲的声音，林戚又想，为什么他们要用同一间？又不是没有空余的地方。

    透过后视镜林戚看到贺兰明煦的嘴角，难得弯的很明显。这人一向不大悲大喜，林戚不懂他为什么那么端着，逢年过节又没人给他上香。再兴也就只勾勾嘴角，还跟施舍似的。

    林戚不可置信：“磕桌？你竟然是只疯的？”颗颗在林戚手上极其无辜，许是知他不是坏人，已经开始撒，柔的在手指尖不住挲，半晌又地叫一声，完全不见之前退避三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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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开的一家服装店。”贺兰也不戳穿，只说：“让颗颗待在车里，它不叫。”

    到了地方才回过神来，贺兰明煦已经在驾驶座等了几分钟，林戚脸上挂不住，四周看了看，佯作恼怒：“这是哪？！”

    折耳猫的项圈上有名字，林戚借光看清楚了，叫颗颗。他觉得太粘腻，抬杠说：“叫什么颗颗，这么白就叫小白，不更简单明了。”

    林戚却没有去看那些，他的视线锁在贺兰脖上的一条红绳上，绳只串了一枚戒指，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银指环。

：“躲什么躲，被我玩是你前半生修来的福气。”

    林戚虽抿嘴不语，但实际上已经被颗颗俘获，一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

    看错了？没有。

    贺兰垂看他密集的睫，睫羽的一小层影是勾起的角，林戚天生笑，可他很少有什么时候是完全开心的。他才

    所以以前他送贺兰，现在贺兰送回来？也太好笑。

    他脱衣服的时候，也许是脑被驴踢了一脚，也许是在那一瞬间被鬼附，总之林戚原本是背对着贺兰，他把褪来的衣服放到一边的置架上后，顺势转过去。

    他刚穿上衬衫，然后连扣都忘记扣，一心死死地看着那枚晃动的银戒指，脑里轰然刮起一阵狂风，摇晃着理智，垮掉认知。

    这便如林戚的、乃至他整个人一样，不受些伤便注定不能接近他，不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