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

    “……不正常？”林戚到底无法对沈黎说狠话，神犹豫，低声：“沈医生从来没当面对我说过这话。”

    沈黎是林戚在国外经老师介绍的知名心理医生，林戚求学途中顺便接受他的治疗。他对林戚抱有很大的同心，并不收取诊疗费，只说希望把他的案例当作研究参考资料，当然绝对不会透最初咨询者的任何信息。林戚当时正勤工俭学，金钱方面很张，便一答应。

    贺兰得了这一句话，原本十分疑惑，现在还有什么不懂，一味地只心疼，轻声：“我说这件事，是想让你知，我很早就有这样的意识，即你的过去也许曾经发生过一些事。不是林安谧发给我视频，我突然知的，我不会震惊，你知吗？”

    “……”林戚被他拿着肩膀，竟有些不知所措，仰看着他。

    “我早就预先心疼过一回。”贺兰的眸中真有痛，声音渐弱，“但你这些事……怎么会这样让人难受。”

    “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啊？”他低去，蹭着林戚的肩颈，林戚还未悲伤如此，便偏跟他靠在一起，觉得他们像凑在窝里，互相舐疗愈伤的兽。

    其实说不说不能改变什么，何况林戚是自尊心那么的人，就算这件事已经过去九年之久，要他再说一遍都如要他命。贺兰也只是那样说说，发自己当时未能察觉的愤懑。

    林戚却忽然觉得很开阔，：“也好。”贺兰疑惑不解地“嗯”了一句，他抬手反勾住贺兰的腰，说：“我淌过去这条脏河，不是就又遇到你了吗。”

    “这他妈可算是我一辈里唯一的恩赐了。”

    那之后林戚再也没收到林家发来的任何消息，他问贺兰，得到他理所应当的回答：“被告大约正焦烂额，奔走相告，请求律师辩护。”

    林戚彼时抓着贺兰办公室的一盆仙客来的，把好端端盛开的的垂丧气。他意外又不意外，五味杂陈：“啊，你告他们了？”

    “是啊。”贺兰本来正在理文件，签名的字写到一半又停，起去给林戚倒。林戚捧着他的杯垂眸喝时，他眸幽暗，沉声说：“不过整个青州律师界，怕是没人肯接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