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一旦吐，就算给今晚的事件定了个调，而破釜沉舟过后，后面的话也就能夹带着失落的气闷，如行云般自然淌：“我有冲动了，没想到会给你惹麻烦，这样，明天我发个帖，把刚才跟主任说的

    首演时他就来了，自然知剧本里没有这么一段，向荣知他不好骗，一时间急智又冒了来，赶在周少川没开前，急忙抢着说：“是我的问题，当时还有一句新加的词，我给忘了，他一直在那等，我又实在想不起来，就想轻声跟他说“你接着演吧”，他可能想凑过来听清楚我说什么，结果我一着急抬了，整好就……”

    “跟他没关系，”周少川这时微微扬起了脖颈，一脸傲然地说，“是我觉得就应该这样表达绪，两个人既然是神上契合度很的知己，那送别朋友，亲吻额也很正常，钱元凯在国生活多年，有这样的行为也不为过，再说，谁规定好朋友间不能亲吻额的？”

    他一脸振振有词，向荣忖度着自己才刚那番话算是白说了，心里一急，不觉扭瞪向他，却见他也转过脸来，神决绝中还透一抹可见的失望。

    向荣真心佩服这刨问底的神，只好苦着脸应：“我真忘了，刚才被那么一吓，现在就更想不起来了。”

    “哦，就是这么寸？”系主任了，“怎么有新加的词么？是什么容啊？”

    他依言车落锁，站在车前方，见向荣伸手跟他要一烟。

    向欣这会儿早跟同学一块先回去了，向荣又帮着其他人清理了一后台，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拿上东西，准备跟周少川一起撤。

    向荣的心突然狠狠一缩，他听得那语气里带着极重的负气，至于周少川究竟在怨怪些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微微偏转过视线，在这一刹那间，他真心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瞧瞧吧，都把人家少爷成什么样了？

    系主任问不个丑寅卯，心想这帮留学生一贯大胆奔放，找他们来演戏本来就得预估到风险，横竖这事跟向荣关系不大，说了两句也就作罢，挥挥手放他们走人了。

    系主任把化妆间清场了，关起门，打量着他们俩，半晌，才平静地问：“说说吧，刚才那戏是怎么回事？”

担后果的，向荣无话可说地去卸了妆，一路上，就只见所有演职人员瞧他的神都是怪怪的，还等没净脸上的，他已被通知来捧最后一场演的系主任，上要在化妆间约谈他跟周少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了一大后，周少川突然说：“对不起。”

    周少川的委屈憋闷至此完全没消散，一路上不声地开着车，有几次还险些超速，到楼停好了车，他了烟，刚打开车窗，就听向荣说：“来吧，别得满车里都是烟味。”

    “就像哥哥吻弟弟那样也不行么？”周少川轻轻挑起了眉，正话反说地讽刺起来，“其实该说是亲者无心，那些看客们太多！”

    他一定被我得很烦吧？周少川把烟盒递过去时想，向荣平时没有烟的习惯，有限的几次都是因为心里藏着事，或烦躁、或有郁结打不开，总而言之，一定是有不好的绪才会想到烟。

    五月底的风而不燥，风中有徐徐丁香的味，混合着几缕薄荷烟草味儿，在这个初夏的夜晚氤氲得人有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