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倒了一杯冰，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

    空空如也。

    莫呈川就站在落地窗前，一一地喝完了那杯冰，看着玻璃窗外天光渐亮，喧嚣渐起，然而这房里依旧静谧如昨。

    第10章?上

    洗了个澡之后，莫呈川开车去养老院接祖母。从小区门过时，又是那副淡漠如常的样。今天值班的保安没有跟他打招呼。

    莫呈川是养老院的常客了，这里的护工们都认识他。从读大学的时候开始，莫呈川就每周都来这里陪祖母，一直到他国。可以说这里的护工是看着他大的。

    莫呈川到的时候，祖母还在吃早饭。她吃早饭也不乖，不肯张嘴，要护工在旁边哄着她。见莫呈川来了，祖母歪着打量他，一副打量陌生人的样，莫呈川说：“我来吧。”于是护工把碗和勺都递给他。

    “棠棠呢？”祖母忽然问。

    莫呈川手一顿：“什么？”

    祖母看着他，问：“今天棠棠没过来吗？”

    莫呈川看着他祖母，一时没说话。

    祖母是他上大学的时候查的病，那时他已经跟关棠在一起了，偶尔会带关棠一起过来看望祖母。他没想到祖母还记得关棠。

    “没有。”莫呈川说，“您怎么想起他了？”

    “他上有糖，”祖母神秘地说，“甜的。”像个孩似的。

    有一阵关棠为了拿学分，参加了一个支教活动，每周六午都要去给周边农村的孩上课。第一次支教完，他愁眉苦脸地说孩不听话，后来他从超市里买了好多糖，每次去支教的时候就揣一把。但他买得实在太多了，支教活动完了，糖还有一大半。关棠一个人吃不完，每天往兜里揣几颗，到分给别人吃。

    连莫呈川这从来不吃糖的人，都被关棠过几颗，听他瞎哄：“甜的，甜的，尝一个，就尝一个。”

    后来瞎哄也不用了，关棠就把糖在嘴里，故意去亲莫呈川。好一段时间，莫呈川都被关棠腻得发慌，见到他凑上来就往外推。除非关棠把嘴张开，让他检查一，的确没有偷偷糖，才许他凑上来。

    直到有一天，关棠终于兴地宣布：糖都吃完啦！

    然后到莫呈川上，亲了个够本。

    估计那会儿莫呈川的祖母也分得了几颗，就记住了关棠，也不知她记住的是“糖糖”还是“棠棠”。

    莫呈川说：“待会儿带您去超市买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