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川意识低看了一，任由她拽着没作声，耐心地问：“您挑好了吗？”

    莫呈川说：“我没垫砖。”

    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糖了，至少有五六年了。莫呈川抵着尖，似乎想抗拒腻人的甜味，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甜味仍旧一在他的齿间，腻得人发麻。

    老太太在莫呈川后探看，悄悄问莫呈川：“她们喜你呀？”

    两人买了糖，很快就结束了这一次难得的放风。莫呈川能觉老太太喜来转转，但他跟莫教授都忙，况且他也实在不是什么喜抛面的人，尤其在媒曝光多了之后，更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去。

    “您喜吃什么，就丢到这个里面。”莫呈川见老太太一路只是看，便这么说着，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购车。老太太这个病，也确实不方便在外待太久，他提醒：“您不是想吃糖吗？糖都在那边。”

    老太太问他：

    老太太便把那颗糖往自己嘴里去，“嗯……甜的。”说着又给莫呈川撕了一颗，重复：“甜的。”

    这会儿已经有人认了莫呈川，小心地靠近问：“您好，您是……”话还没问，脸上的神已然十分激动，后半句都不用再问了。

    他想带老太太过去，老太太不动，皱着眉把视线从他上收了回来，抱怨：“你站那么嘛，快来，这么着看你活要把我的脖给看断了。你是不是垫砖了？”老太太低检查他的脚。

    莫呈川拒绝：“先不吃，您自己吃吧。”

    老太太问：“买了糖，你兴了吧？”说着，还冲他的鼻伸了手，莫呈川意识地往后躲了一，而后才意识到老太太是想刮刮他的鼻。

    莫呈川顿了顿，伸手说：“我自己来。”

    没刮到鼻，老太太也不在意，依旧乐呵呵的，撕了一颗糖，要喂他吃。

    莫呈川叹了气：“对。”

    “噢，你想吃糖啊？”老太太侧过脸来问他。

    “老人家在，请谅解一。”莫呈川微微颔首，两个姑娘立刻猛：“好好好，我们明白。”

    “行吧，妈妈给你买。”老太太松开莫呈川的衣袖，转而去抓他的手，像牵孩一样跟他往糖果区走过去。

    莫呈川没有纠正老太太，她的病就是这样，认不得人，糊里糊涂的。

    老太太不信，绕着他转了一圈，果真没找到砖，仍不相信，又扯了扯莫呈川说：“你蹦几我看看。”

    老太太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望着他。她个儿小巧，在他跟前还得仰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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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呈川皱了皱眉，挡在老太太跟前，说：“不好意思。”他神冷峻，把“不好意思”四个字说得没有一不好意思的意思，反而吓得人家两个姑娘连忙后退了几步，拉远距离以证清白：“没事没事……对不起，我们就是太激动了，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你。”

    莫呈川没回答，直接说：“我们去买糖，然后早回去。”说话时，他想起老太太刚才的嫌弃，便微微往低了。

    他是真的不喜吃甜。

打电话的时候没注意，一回，老太太已经落他三四步的距离，赶挂了电话走过去。老人家走路本来就慢，又因为病了的缘故，反应也更迟钝一些，好在这会儿还没有认不得人，见莫呈川过来，很自然地伸手拽住他的一只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