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边，就总被保姆从厨房打发去，叫他去玩，或许是受了影响，总觉得菜就该一个人闷在厨房里，别人来了，就是件麻烦而危险的事。

    这些事他自己从未追溯过，这么一想，倒是笑了，又把关棠上上打量了一番。

    关棠被他瞧得一悚，警惕：“嘛？”

    “你今年几岁？”莫呈川开问。

    关棠反问：“你说呢？”

    莫呈川真说了：“刚成年吧，最多再加一岁。”

    十八岁成年，多加一岁，十九岁，正好是关棠遇见莫呈川的年纪。

    关棠想不到这个，他以为莫呈川在嘲讽他，迅速回怼：“够了，反正比你大一岁。”

    莫呈川笑笑没说话，关棠站在那里，左右看了看，的确没什么需要他的地方。莫呈川事很净，通常一边一边收拾，这会儿没搭理关棠了，微微弯了腰在尝汤。关棠站在莫呈川的侧后方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行，就开始扯话题：“嘛不随便馄饨得了？”

    “没人给你饭，你自己犯懒了，只能吃速冻。这会儿还叫你吃速冻？”

    莫呈川认为自己完全是在隐晦地嫌弃关棠那一冰箱的速冻品，但在关棠听来就大不一样。起码关邵来这儿住了这么些天，也没有注意到他儿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家都吃些什么，符不符合健康生活的标准。

    关邵并非不关心儿，但限于自格，他关心儿的方式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只要大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那他就不会多问一句。小时候关棠跟小伙伴们一起在外面玩，到了，别人都被喊回家吃饭了，最后往往就剩关棠一个人。有时候邻居阿姨的看见关棠还吃，就招呼他一起去家里吃，有时候关邵给钱叫关棠自己去外面吃。反正只要关棠没饿着，关邵就觉得没什么问题了。

    很多事，关棠其实是在别人家学到的，比如吃饭之前要洗手，不能只吃不吃菜，太辣的菜小孩不能吃……他回去也会乖乖照，但关邵从来关注不到，他了不会被夸奖，他没也不会被唠叨。

    曾经有很一段时间关棠都会特别注意偷学这些细节，因为没人告诉他，他怕自己在别人面前被嫌弃，后来大了，才慢慢转变过来。

    他跟莫呈川在一起，莫呈川从来不会找什么好听的话说，都是直接告诉他，吃饭不要吧唧嘴，坐着的时候不要总是把盘在椅上……更重要的时候，就像刚才那样，偶尔蹦一两句叫人心动的话，他自己也不知，便尤为打动人，好像他其实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只是从来不说，但总是能找到机会被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