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了。

    等到了落雪城时，正恰好是以武会盟开始的第二天，天让各家的小弟们比过，看起来没什么趣儿。真正值得观赏的江湖豪杰之间的比武，便都是从这第二日开始的。

    苏弈跟着这位太师叔祖，跟门一起走在落雪城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酆都的人……罗刹鬼不用来么？”崔无命走在殷阎畔，低低地问。

    殷阎摇了摇，并不表明这究竟是可以用而不想用，还是她另有要务的意思。

    两人走到一木楼的四层，这是一座戏楼，大堂为各位豪侠腾地儿来，歇脚喝茶，二楼是倌人戏，收拾妆面衣服的地方，三楼则是账房护院、伙夫小童等等来往。第四层少有人上来，是楼主的居所。

    崔无命抬手摸了摸得净的桌，指腹顺着边缘过去，座时了句：“这儿是门的势力。”

    他只是说给后的主角听，免得他起了别的心思想要逃跑。不过落雪城中暂住着海剑仙，剑仙前几日才派人追杀过这位二皇，苏弈只要脑袋不坏，就不会在没有把握的况，在这地方擅自离开崔无命边。

    此时正巧有风，风过之时，那奇特的香气淡了许多，但崔无命鼻灵，仍是闻到了。他那天晚上困得模糊，还不大敢确定，如今再次闻到，已经可以确定这是殷阎上的了。

    他还没等问起这件事，就被殷阎握住了手，往楼不远，横竖二十米还多的比武台上示意了一。

    崔无命的目光转移过去，看到那台上正有两个刚猛汉，一把一把-枪，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程度大概和上王家的护卫统领一般平。

    “海剑仙呢，她不来么？”

    “她在。”殷阎的目光望到对面的楼宇之上，比两人低一层的三楼中，一架绘了彩凤的屏风前，在席上姿态端庄地跪坐着一名白发女，面容被垂落来的竹帘遮挡，辨不清晰。

    崔无命仔细凝望了片刻：“没有任何光华，也不是追猎者。杀她，会不会扣……”

    积分那两个字没有说来，一修的手指抵住了他的，旁边传来殷阎低沉危险、宛如岩浆动的声音。

    “这是‘门尊主’该的事，不会有任何罚。你也是，只要你完成了目的，中途无论杀过多少人，都不足为虑，因为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大方向。”

    这句话听着也太像反派发言了。崔无命往后一瞥，果然见到主角哆哆嗦嗦地倒了杯茶，满脸都是“我什么都不知千万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