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驾车离开清湖，驶上城的快速公路，然后又在导航的指引，谢厉开着常小嘉这辆稍嫌显的明黄车行驶在海港市的大街小巷。

    常小嘉了一会儿风便把车窗关起来，缩在座位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车已经驶了老城区狭窄的街，车速明显缓慢来。

    谢厉一直看着路边五颜六的老旧招牌，最后找到了那家盛记，把车倒路边的停车位。

    常小嘉开车门车的时候，说：＂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那家。＂

    谢厉跟着常小嘉走盛记的大门，因为是午，所以店里客人不多。他让常小嘉坐在靠墙的座位，问常小嘉：＂还是那些吗？＂

    常小嘉这回说：＂我要瘦粥。＂

    谢厉了，去收银台单，然后拿着单站在窗等了一会儿，把瘦粥和小笼包一起端到常小嘉前的桌上。

    常小嘉一只手撑着脸，手背和脸颊一样晃的白，他直直看着谢厉。

    谢厉坐在他对面，把餐盘里的瘦粥端起来，用勺搅了搅，碰嘴试试温度，说：＂有，先吃个包吧。＂

    常小嘉看一包，说：＂吗？＂

    谢厉拿起筷，把一个包从中间夹成两半，然后只夹起半个朝常小嘉嘴边送，说：＂现在不了，来。＂

    常小嘉垂目光，往前伸，张开殷红燥的，去半个小包，然后慢慢地嚼。

    坐在他们不远有一桌两个中年妇人本来一直在聒噪地谈，这时突然看他们一都不说话了。

    谢厉只是盯着常小嘉，突然回忆起了他们在渔岛监狱，面对面坐着吃饭那些日。

    他在常小嘉半个包还没完全咽去的时候，又夹了半个给他喂嘴里。

    常小嘉瞟他一，腮帮被撑得微微鼓起来。

    谢厉已经夹了第二个包，想给他嘴里。

    常小嘉这回偏开，神不悦地看着谢厉，咽嘴里的东西才说：＂着什么急？＂

    谢厉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就是喜看常小嘉吃东西腮帮被得鼓起来的样，于是说：＂想满你的嘴。＂

    常小嘉瞪大睛看着他，过一会儿苍白的脸颊微微红起来，冷哼一声。

    谢厉放筷，又端起粥碗，问：＂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常小嘉伸一只手来。

    谢厉把碗递给他，常小嘉接过来放在桌面上，低着用勺舀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