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

    “我以前不相信这事，死者不能复生，除了接受现实，没有别的路。可是……”

    大人越听越糊涂。

    这意思，大人遇到了本该死去的人？

    没有吧？最近的案不是正常的吗？

    大人脑浮现各怪力神，最后自己死了。

    再想，他得先去庙里拜拜了。

    楼晏抬起，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不正常的浅红，此刻看来，似乎带了一醉态，连目光都比往日要迷离。

    “我更相信我自己。”他说。

    说来好笑，明明断案要的是证据，可他在完全没有证据的况，却相信了自己的直觉。

    “大人……”大人觉得自己应该安一，毕竟是上司，毕竟是侍奉的主，于是绞尽脑冥思苦想。

    好不容易想两句，开：“其实……”

    楼晏低，冷冰冰地说：“没事了，你退吧。”

    神已经清醒了，声音也非常冷静。

    “……”大人一句话卡在咙里，说也不是，咽也不是。

    现在回北襄，世爷会不会原谅他呢？

    大人认真地想。

    ……

    大约老天也想成全大家看蝴蝶的心愿。

    今年的清明，没有雨。

    一大早，丫们便收拾好祭品。

    那一叠手稿，絮儿仔仔细细地收在匣里，压在最面。

    青玉和涵玉也来了，手里一样挽着竹篮，里带着各祭品。

    “第一年清明，本该郑重些的。”青玉说，“只是我们现在这样，也不好兴师动众，想必师父能理解。”

    池韫：“师父知你们有心，一定很喜。”

    倚云撑起了伞：“小，可以走了。”

    池韫应了声，看了看她擎着的大伞，说：“臂力练得不错，果然还是你最适合练武。”

    倚云的脸垮来，喊：“小！”每天拉弓很累的！

    池韫笑了起来：“准备好了就走吧！”

    ……

    华玉沉着脸，从静室来。

    “大师！”凌真人的女弟们纷纷施礼。

    禁闭数日，华玉的形容略有些消瘦，脸庞看起来便带了几分刻薄。

    “师父呢？”她问。

    “去兰泽山房了。”最亲近的那名师妹凑上前说，“大公主这几日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