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韫低，说：“这世间从无鬼神，只有装神鬼。所以，无论甲、铜钱、空断，都是一样的。”

    听得这话，大公主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定定看了片刻，她一字字：“既然如此，你可知罪？”

    池韫抬起来，看到大公主面如霜，冷冷：“本朝立国之初，便严禁鬼神事。你以神签之名，挑动民众，盲目迷信。是不是假以时日，你就成了神化，一呼而天应？”

    这罪名可就太重了！

    梅姑姑倒一凉气，看向池韫。

    这是暗指她兴妖邪之说，蛊惑人心！

    殿竟是这么想的？连她都不知。

    快跪请罪啊！

    池韫没有跪，反而淡淡地笑：“所谓卜算，说穿了是一门察人心的学问。譬如殿，您召臣女前来，就已经说明了，您并不觉得臣女居心不良。”

    “……”梅姑姑着急，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能跟殿杠呢？哪怕殿真是这么想的，也得服啊！

    谁兴自己的行为被别人悉？尤其是上位者。

    大公主的脸果然没有放松，缓缓：“你的胆很大。”

    “臣女只是觉得，这是对殿最大的敬意。”池韫诚挚地，“言巧语，臣女不是不会说，但，此刻来了这里，还用那些话应付殿，未免失之诚心。对您来说，臣女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唯一可贵的，只有诚心。”

    说到这里，池韫才跪了去：“臣女言语无状，请殿责罚。”

    良久，大公主的声音才传来：“你都这么说了，本还能怎么责罚？起来吧。”

    语气里的沉重，已经不见了。

    梅姑姑松了气，轻快地去倒茶。

    这丫，还说不想言巧语，这还不是言巧语。

    大公主接过梅姑姑递来的茶，慢慢啜了一：“袁少夫人和那商人的事，我听说了。凭你这本事，想到富可敌国也不难，为何要装神鬼？”

    池韫看了她一，带了羞涩之意：“因为臣女想见大公主。”

    大公主眯起：“哦？你想见，直接来求见不就好了？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本不至于连一面都不见。”

    池韫继续笑：“可那样见到殿，臣女就不能提要求了。”

    115章 两个聪明人

    俞慎之了衙，才门就看到自己那傻弟弟等在外面。

    “来什么呢？”俞慎之敲了他的脑袋，“不好好在家读书，四跑，上次还没吓够？”

    说到上次，俞慕之就是一个哆嗦，抱怨：“大哥，你能不吓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