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扶住轿门，疑惑地看向她。

    “世妃不是很孝顺吗？怎么气成这样？”

    这凌真人，为人是圆一些，但确实有几分本事……

    “哦？你倒是有心的。”曹夫人淡淡说着，便要上轿。

    曹夫人续“你且去歇一会儿，有舅母在这里陪着，只放心。”

    看错过机会，凌真人急中生智，喊“曹夫人！王妃的病，贫或许能帮上一二。”

    世妃答“太医来看过了，说是肝气郁结，开了好些药。只是事过去不久，母妃难免惦念，再舒缓些日，想必会慢慢好起来。”

    康王妃果然没歇，靠在榻上无打采。

    理是不错，但……

    康王妃瞟了一，有气无力“嫂怎么来了？我也没什么事。”

    她缓了面，说“既然如此，真人就随我一同，给王妃开解开解吧。”

    曹夫人笑“辛苦世妃了，瞧你累得脸都青了，想必日日陪着王妃，都没怎么休息。”

    曹夫人接收到了凌真人的暗示。

    曹夫人已经很习惯她的脾气了，淡定地接过侍婢递来的新引枕，垫到她手肘面。

    曹夫人柔声“你哥哥担心你，叫我来探望。”

    凌真人再接再厉“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王妃心气郁结，若是能把这气给发散去，定能好转。”

    “孝顺？”康王妃嗤之以鼻，“你是不知她的什么事！小八了事，她便天天带着人守在我屋里，明着是陪我，其实是看我！前些日，我边的汪嬷嬷看不过去，打了她一个丫鬟，她倒好，回就到阿谈面前告状！没几日，汪嬷嬷给调走了，反倒那个丫鬟，成了阿谈的屋里人！”

    虽然事后证明，曹公只是无意中闯现场，可还是有风言风语传了去。

    人一走，康王妃随手抓起手边的引枕，就抛了来。

    康王妃冷笑连连“她什么意思？打我这个婆母的脸是不是？来这么个威，我边的人都得听她的话了！真是反了天了，我还没死呢！”

    曹夫人因此记恨上了朝芳。

    清明那日的法会，华玉设计陷害池韫，却将曹公牵扯去。

    看到她们来，世妃笑着起，说“母妃，舅母来看您了。”

    随后问起病起居。

    世妃这才起谢过，告退离开。

    凌真人心里暗骂，面上却是笑意殷勤“贫听说王妃近日不适，特意上门探望。”

    “什么东西！”她声音里怒火满满，“在我面前，装得跟个孝贤孙似的，背地里还不知怎么咒我！”

    “有些事，贵人们没有留意，而贫九之地，偶然发现了一些……”

    不提还好，一提起

    “这……”

    “原来是凌真人，”曹夫人冷淡地，“怎么不在观里好好侍奉大公主，反而跑到康王府来了？”

    凌真人知曹夫人为什么态度这么冷淡。

    曹夫人无奈劝“你别生气，她来守着你，还不是世担心你？”

    康王妃的病，是因为姚谊的“死”，难她还能让死人复活？

    “你去吧。”康王妃带了几分厌倦，“还有孩要顾，不用天天守在这。”

    曹夫人携了凌真人。

有脸的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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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妃忙说不累。

    她暗暗思忖，康王妃是曹家的倚靠，若是一直病着，对曹家可不好。王府那位大外甥，一向不怎么给舅家脸面。

    凌真人大喜，恭敬施礼“多谢曹夫人。”

    不多时，康王妃的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