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打理杂务，这几人忽然冲过来，扑到地上打，说我们的平安符害死了这孩……”

    她说到这里，那婆醒悟过来。

    差事已经接了，本来就要闹到官府面前，虽然这几位官爷来得突然，但事还得去，不然怎么拿钱？

    想到钱，这婆壮起胆，大声喊：“大人，她们恶人先告状！是我们告她们才对，妖用巫术骗人，说喝符能治孩的病，现我孙儿要没命了，求大人为我们作主！”

    汉如梦初醒，跟着跪倒在地，拼命磕：“求大人为我们作主！”

    只有那妇人，抱着孩哭得伤心。

    一家人哭的哭，磕的磕，好不凄惨。

    楼晏面无表，等他们喊完了，缓缓：“双方都要告官，看来都认为自己没错了。本官要提醒你们一句，如果证实是诬告，罪加一等！”

    被他一看，婆上发凉，但想到那笔钱，咬牙：“就是她们害的！求大人为我们作主！”

    楼晏“唔”了一声，问她：“你确定她跟你说，烧符能治病？有没有叫你们去请大夫？”

    婆斩钉截铁：“就是她说的！还说喝了符就会好，不用请大夫。”

    楼晏淡淡：“仅仅只是喝符，倒是无妨，但如果叫信众不要请大夫，便是巫祝了。这事若是真的，当判斩立决。”

    听到斩立决三个字，围观信众们倒一凉气。

    “这么严重啊？杀人都未必判这么重。”

    “当然了，这是太祖亲自定的律例。”

    所谓世用重典，当年太祖为了收拾局，定此例。

    严厉的手段遏止了这风气，后来几位皇帝，都没有更改。所以，哪怕在今天看来，这样判刑过重，也还继续沿用。

    楼晏看向青玉：“你怎么说？”

    青玉断然：“没有这样的事！贫从不叫人喝符，更不用说让他们别请大夫。这是无中生有！”

    楼晏似笑非笑：“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双方各执一词，信誓旦旦。换句话说，你们中间，肯定有一个人说谎了。”

    婆上叫：“是她说谎！她害死了我孙儿，不敢承认！”

    青玉辩驳：“本不存在的事，贫无法承认！”

    争吵间，池韫的声音响起：“大人，我们司芳殿向来诚心侍奉神娘娘，更不敢逾越国法门规。今日若是被人冠上巫祝之名，不仅自家罪，还要连累师为人非议。这罪名，我等万万不敢认。还请大人允准，小女自证清白。”

    楼晏转看着她：“你能自证清白？”

    池韫大义凛然：“小女相信，老天爷不会冤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