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都是幽冥的鬼。

    “她说这样可以，制造更多——冥军。”

    她以何家名义前来荷园拜访，不知为何，虞玄珠没有拒绝见她。

    姜让安抚般地摸了小球。

    虞玄珠抬手结了个印，一缕黑烟像虫一样从他的手指上爬来，何梦蝶汗直竖，但那黑烟没有冲她去，而是一扭一扭地飞向了定镜，钻了镜面中。

    姜让看向小梦。

    “姜让在京州？”虞玄珠没有看到姜让，在姜让放的雾气的作用，虞玄珠也追踪不到他，但正是因为追踪不到，虞玄珠才怀疑是他——能在虞玄珠边布雨布雾又能不让他发现的人只有黑龙。

    京州的工地上，不周球不自在地动了动，现在的姜让比生前厉害太多了。

    姜让没看她，而是看向周围：“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姜让举起骄虫刺，随着斩落的动作，几无形的大利刃落在了工地上，雾气被劈散，空气被撕裂，鬼魂被斩碎，鬼影扭曲成极其恐怖的形态，凄厉的叫喊声逸向四面八方，但在传播开来之前，便被回扑的雾气给封住了。

    “是她胁迫我，说不听话就要杀了我……”一个鬼指着小梦说。

    小梦单膝跪：“主人。”

    姜让伸手挽了发，那些散发着黑雾气的发丝不不愿往后退，同时，姜让面前浮现一把黑伞，伞自动张开，飘工地中，像个气一样把那些破碎的魂片伞中。

    “你知我在说谁。”

    那个鬼被吓坏了，咣咣地磕

    “为谁制造冥军？不是为幽冥吧？”姜让的语气微微上扬。

    “……您说谁？”答话的是何梦蝶。

    球看看姜让，再看看面前这个“屠宰场”，不知姜让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他第一次在人界大开杀戒，杀的却是鬼族。

    远的京州也遭了灾，建筑摇晃，路面开裂，动狂躁不安，人类惶恐逃命。

    “继续。”

    “我们，她我们，修复这个巫阵……”

    “就是，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

    灰沉死气越来越淡，黑伞回到姜让面前。

    谁的？

    实力弱的鬼立刻便粉碎成了灰，实力的鬼则还在哀嚎挣扎，他们比那些立刻了断的鬼更惨，别人是斩立决，他们是凌迟。

    姜让带着球飘到他们面前：“怎么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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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看到还有几只鬼没有被收起来，其中包括小梦。他们看起来都形不稳，这是受了重伤。

    这是一个人间地狱。

    “王，饶命啊！我们是被的啊！”除了小梦外，其他几人纷纷趴在地上求饶。

    “继续。”

    更远的鹤州荷园，虞玄珠皱了眉，他觉到京州的巫阵被彻底毁坏了。本来是八个巫阵嵌在一起，现在只剩七个。

    “你们还会修复巫阵？”

    “这，这是一个巫阵……”一个鬼抢答。

    姜让的发又变了，它们从姜让边绕至前，像突然爆发的洪一样淌了前方的工地中，破碎的魂片像看见光的飞蛾一般成群成群地扑向那些发丝。

    回幽冥后，他会把这些魂片放羽渊中，用养魂草养起来。

    不过总来说，况还好。因为京州这个巫阵本来也没有完全运行起来，就像一辆开得慢吞吞的车，就算撞墙上，也不会车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