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

    薛皓被他噎得说不话，恨得牙：“我怎么没听说安少爷有了妻室？你成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会一声，未免太不给面了吧？”

    祁衍安把画卷起来，收好：“还未礼成，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哎，”薛皓仍不死心，“弟妹既然都等在面了，见上一面打个招呼，这总是可以的吧。”

    祁衍安径自走到门，向薛皓拱手作别：“我家夫人怕生。待我好好同他说一说，回再带他拜会薛兄。”

    祁朔站的位置既是在祁衍安常去作画的那间厢房边儿，也是在翎熙楼不朝向街，相对来讲较为僻静的一面。祁衍安让他在原地等着，祁朔还真的就一步都没敢动，站着那里等祁衍安来。

    祁衍安问他：“知我在这儿，怎么不来找我？”

    祁朔支支吾吾地：“这里面……叫人害怕的。”

    “你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定是要笑话你没息的，”祁衍安弹了一他的脑门，“不过你不去，可就看不着我画的画喽！”

    祁朔瞪圆了，中满期待：“少爷又画新画了吗？”

    见祁衍安一脸讳莫如，这可让祁朔困惑了起来。不过用不了多久，他就明白过来祁衍安此时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了。那画上画的人雌雄莫辨，乌黑的发如瀑，肤白胜雪，上的衣衫半遮半掩，半边脊背和圆的肩。那人只了侧脸，睛大而圆，尾还染上了诱人的红，语还休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祁朔起初只觉得少爷画得好看，光是看着便觉得这人儿生得，泫然泣的模样既是生动又是十分招人疼。看着看着，祁朔就觉得不太对劲了，这人的肩胛骨上有一颗痣，祁朔恰好也有。那时的祁朔和祁衍安时常会偷偷摸摸在夜里亲，跟偷似的。一天夜里祁衍安还抱着他动作，祁朔受不了刺激，一边捂着嘴小声啜泣一边听着祁衍安伏在他耳边喊他“小月亮”。祁衍安一面唤着他还一边啃咬着他肩胛骨上的那颗痣。

    当时祁朔的脸“腾”地一就红了。正在此时，好巧不巧林玉儿认了他，还同他寒暄了几句。见祁朔正在看画，林玉儿便：“听安公说，这画上画的是他的夫人，再问他，他就只是笑，不肯再多说了。从未听说过安公成婚的事，你家公可真会说笑。”

    祁朔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翎熙楼的。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