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首异，看着母亲的尸从面沉。

    面目可憎的野兽的狂，恶的祭祀。

    而这些恶，都是曾经受恩于他们所杀之人。以怨报德，恩将仇报，真是好一匹中山狼！

    一个人要有怎样的恬不知耻，才能够把事到这样的狠辣？

    回忆卷上来，令他杀意充沛，他将金钗伸了袁森的嘴里，抵在他的苔上。

    “你、汪荣火、参谋，事还是太潦草了些，不懂得草除，偏偏让鹤鸣先生的独，死里逃生。”

    烛火被风得摇摇晃晃，他笑了，脸上半半白。

    袁森不自觉咽了咽。

    “你……是他的……儿？”

    第82章?

    袁森从当初看到金钗的那一就知，有个祸害留了来。

    他日日夜夜战战兢兢，午夜梦回也能梦到一把金钗在自己的，只是料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个人会是许杭。

    金钗上的血到袁森的上，咸咸的，腥味很重。

    许杭抬了抬眉：“记不记得，你家老太太曾病膏肓，是我父亲在她榻前不眠不休一月，才让她起死回生，能寿至今。她尚且都知礼义廉耻，与你断绝了母分，常伴青灯古佛替你赎罪，可叹你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无药可医。”

    “真…真的是你……你没死……”袁森脖上都是一凸起的血。

    “我从死人堆里爬来，浴火浴血，苟且偷生，就是要看看你们的报应，”许杭的牙关也在发颤，浑僵，“是你们，赐了我无亲无友的孤苦，又赐了我七年在绮园的折辱生活，更是赐了我四年囚于小铜关的日！如此大礼，我如何敢不涌泉相报呢？”

    “不能怪我！！是、是汪荣火撺掇我的，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许杭听完就轻轻笑了一：“真巧，汪荣火死前，也是这么说的。”

    如芒在背，四面楚歌。

    袁森顾不得疼痛，只得说：“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去的……”

    “是么？我在众目睽睽之离开军统府，没有人知我又回来了，谁能指证我？”

    是了，前厅那声势浩大的送礼一幕，就是个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