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能惯得这脾气了。”

    乔松打了个方向盘，每次司令和许少爷吵架，多半都是乔松在旁边劝和几句，今日他试图把话题转一转，“对了，司令，近日贺州城多了很多黑衣人。”

    “黑衣人？”

    “对，前两日还在大街小巷穿来穿去的，打扮都一样，还像练过的………喏，就前面那人那样的！”

    乔松突然指了指从车前跑过去的一个人影，段烨霖定睛一看，顿时放大睛。

    “阎帮的人？怎么跑贺州来了？”

    “阎帮？就是那个鬼爷的帮派？”乔松啧啧嘴，“我倒是有听说，那个鬼爷老家就是贺州的，该不会是回乡祭祖吧？那可算是衣锦还乡了。”

    段烨霖笑了一：“祭祖也就罢了，就怕惹什么麻烦…这几让人在城里多巡逻几次，省得事！”

    “明白了。”

    段烨霖只以为阎帮的人在城里来回是会惹事，他哪里晓得，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金燕堂里的沈京墨。

    沈京墨后来在蝉衣的陪伴之，又去了一次济慈院，这回倒是顺利，院同意他留当个老师，陪孩们玩耍。

    这个院心地很善良，见到沈京墨这可怜模样，便说：“我看你年纪不小了吧？早就应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吧？唉，偏偏得了这病，我也认识一些好姑娘，也是三十来岁，人极好的，就是聋了或者哑了。其他都很贤惠的，你要是愿意，我替你说说媒，找个人照顾你。”

    沈京墨有些窘迫，连连婉拒。

    他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还被人追捕着，若是连累了别人反而不好，余生就这么简单活着已经算是很好了。

    济慈院的孩都很乖巧，不会大哭大闹，沈京墨每日午都会给他们琴听。

    他的是《送别》，琴的声音有扁平，带着一呜咽的觉，每一声去，尾调似在叹息。

    孩们听了很多遍，已经能跟着唱了。

    亭外，古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今宵别梦寒。

    院里孩们在唱着，院外有个人背靠着墙着烟也在听着。

    萧阎偏过，看着被孩围在房中的沈京墨，一就想到很多年前。他没什么音乐细胞，不会唱多少歌，大约也只会这一首《送别》，也是沈京墨琴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