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桌上喝了一酒，开着车窗平静片刻才驱车回家，万幸一路畅通无阻，到家时屋里亮着灯，向迩先一步回来，已经洗过澡，藏在被里蒙假睡，实则是忙着一条条删除备注“沈士明”传来的消息。

    “跟我客气什麽。”陈冬青拍拍他的手臂。

    “啊？”向迩茫然，回想先前自己似乎真接过一杯，因为酒味很淡，他没有多想就抿了一，“好像喝了一。”

    无人应答。

    “发生什麽事了，心不好？”向境之想把他放在被外的手放回去，结果手指刚上那肤，向迩倏地一缩，另一只手在手臂上抓了抓。

    “耳朵？”

    向境之听闻笑笑：“对了，你前面说约了记者？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去看看她，听说她已经搬去疗养院了，你有那边的联系方式麽？”

    向境之手一碰那两块冰，脚就缩了回去，他低声问：“没睡着？”

    “翻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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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卓懿格的，她可能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妈妈。她这些年很少接戏，一直扑在公司上，她会理人，所以明面上大半个公司都是她在，包括想争取你的企划案也是她一手的。”

    “费不费心好说，就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别人你信不过也就算了，我和卓懿你总能相信吧。”话说到这，绕回陈冬青老生常谈的话题。

    向迩趴在床上，压着枕，受背上睡衣被掀起，冷气呼呼到灼瘙的后背，叫他舒得哆嗦一，还险些发一声畅快的叹息。

    “好，麻烦你了。”

    向境之眉心微皱，就着灯光检查那手臂，发现上布着零星几块红，他心一沉，凑上前在他后颈嗅了嗅，问：“你喝酒了？”

    脖颈有些，抬手抓抓挠挠，向迩翻个嘟哝：“十吧，不久前。”

家里唯一的小孩，从小到大，又是青期，逆反心理重，成天和卓懿对着。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以为卓懿跟公司里那些小演员都有关系，偶尔跑个饭局，都说是找人作陪。卓懿拿她没辙，家里就没个人能制得住她，”陈冬青隐隐打了个寒颤，叹，“小姑娘战斗力是真可怕，小孩儿到叛逆期都这样？向迩也是？”

    向境之说：“劳你们费心了。”

    陈冬青观察他的神，说：“你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她因为神上了问题，发过歉信之后很一段时间，每天都有记者去找她，所以疗养院那边可能不是特别好谈，我先去问问况，到时联系你。”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碰酒吗？”向境之语气略重，嘴角也耷来，手背覆在儿额受一阵，确认温没有升后松了气，但还是责怪，“你忘了自己上一回酒过，发了两天烧？你一个人门，怎麽还喝酒，去

    门前向境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敲门无人应，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去，看到被平铺在床上，底只两只脚，让冷气对着，脚尖都冰冰凉的。

    向境之笑着摇：“向迩一直都很乖，能算得上叛逆期的，可能是两三岁最调那会儿。”

    向境之觉有异，拉被一看，向迩睁着睛发呆，盯着天板上一块模糊的圆影许久，待睛酸涩才想起眨一眨。向境之试探喊他：“怎麽了，你什麽时候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