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同时裹了上的外，“好好照顾你爸。还有啊，以后见着我要喊阿姨，知不知。走了。”

    向迩掌心攥着那张银行卡，直到车尾消失不见也没有动弹，他举手到前一看，片刻吐气，只觉得自己握了块手山芋。

    翌日陈冬青醒来，两红地盯着周边，恰好碰上晨起运动的向境之，洗漱后随他一去晨跑一圈，到家就走了。

    等向迩从床上爬起来，向境之已经完一训练，正在院里晒太喝。他睡惺忪，一个猛扎爸爸后的摇椅，懒洋洋地还想再睡，迷糊中听见爸爸说话，努力辨别了，约莫是他在代工作。

    “昨天你什麽时候回来的？爸爸睡得太沉，都没有看见你。”

    “我回来啊，有晚了吧，和阿阔到他中逛了逛，”向迩打起神，“他们学校有意思的，跟我中很不一样，我还在那张百名榜上看见他的名字了，那张榜是几年前的，居然没有撤掉，都有些发黄了。”

    “可是有这些排名榜单，就意味着竞争，既然是竞争，都很残酷。”

    向迩赞同地，撑起的脑袋又落回去，窝在摇椅里，光铺陈在背后，简直叫人昏昏睡。

    他模糊中听见爸爸似乎在询问自己，打起神反问一句。

    向境之说：“明天我有工作，等结束了，我们去寺庙住一段时间，为你祈福，好不好？”

    “寺庙？”向迩表示无所谓，“你决定就好。”

    他又倒回去，后颈被轻轻抚摸着，像只倦怠的猫，这会儿蜷起尾，缩着脑袋，在一阵熟悉的安抚渐渐地陷昏睡。

    作者有话说：

    16

    第二天清晨，陈冬青来得很早，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他门铃，向境之刚起床，站在理台前慢吞吞地喝，上睡衣还没换，好像洗了澡，发漉漉的。

    陈冬青不过随问了一句，向境之停顿许久才：“就是了个梦，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