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

    卓懿一愣：“什麽？”

    “……你说什麽？”

    “我走了。”

    “……你当是我的？”她到荒唐，“我疯了我把那些丑事抖来？你有没有心啊向境之，你当我卓懿是什麽人，我在鬼门关走一趟，到来被你把那些事推在我上？！”

    “啊？”

    “我不懂这个意思。”

    向境之对她笑：“你之前说，要扒我的，但是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我送上门来，了了你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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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向境之有了向迩，她依旧在形形的人群中打转卖笑，最后嫁给一位自称她许久的男人，直到结婚前她才彻底搞明白他名字里最后一个字究竟是怎样的写法，端正写明白了，她盯着，脑袋里有个小人对她说：比“境”字少两笔。说来很奇特，有些东西恐怕真是相通的，这个少了两笔的字，就像她对浪漫的憧憬，也比少女时代要少了两。

卓懿更在几年后坐稳国一线的位置，而随着工作渐渐分扬镳，这段恋也该收一个漂亮的尾。但就在他们准备“和平分手”的当，向境之投资的演艺公司倒闭，合伙人跑路，留他一个担保负责债务，又因为其中的财务问题被上检查，一时“向境之”这名被列群众的灰名单。再没多久，卓懿的“绯闻第三者”现，向境之首次陷人生低谷期。

    陈冬青目光飘忽：“不知啊，怎麽这麽问。”

    “你要去哪儿？”他问，“卓懿呢，你们说完了？”

    “……”

    向境之突然说：“向迩不见了。”

    “你从来没欠过我。”

    时至今日，卓懿早当自己全忘了，无论是在家里孩面前，还是对着公司员工，她偶尔到疲惫和苍老，接着又会被理智的火鞭得疯狂旋转，她想自己应该停一停，但不知该怎麽停，甚至说她早向现实俯首，这东西成了生活的阻碍，直到重遇向境之，她没法定义那一刻自己的心，也没法确定那瞬间的退缩能否称为自己迟来的羞怯。

    “你知向迩在哪儿吗？”

    她看他不声，更是恼怒，不能动，她猛捶两记床：“是，我当年是站过程健那边，你的那些新闻我先你一步知，但我帮你拦过，我也想通知你，要你好准备，可那是因为我没来得及，我那时候也都告诉你了，我向你澄清了，我说过我不会拿你孩开玩笑的。”

    她逐渐冷静，问他：“你怎麽到我这儿来？那些新闻有人在理，我以为你应该避避风，不该再和我碰面的。”

    “卓懿，到今天，我还欠你什麽？”

    “向境之，向境之！”卓懿试图床拦他，又因为虚弱而倒回原位，思虑半天想到电话，可一摸床才想起手机早被丈夫拿走，她又急又慌，捶两桌，蓦地鼻一酸，竟然像个孩似的啜泣起来。

    陈冬青始终等在病房外，他正教郑如年看东西，余光瞥见病房门开，向境之现，第一句话是：“把车借我。”

    “那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虽然后来查证财务没有异常，但他仍选择逃到几千公里外拍戏，留给卓懿的最后一句话是：就到这慢慢结束。气得卓懿为他的“落荒而逃”空邮了一只荷包，里尽可能拿最大号字写了两个字“人渣”，以回敬他的自以为是。

    “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