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的人已经散了。

    他已失去了继续持过往的野心和抱负的理由。

    只有一句句对自己的质疑和拷问：

    ——他该以什么脸面去面对阿碧呢？

    他又该以什么脸面去面对旧人呢？

    他已经犯的罪，怎么样也洗不清了。即便重新活来，他也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但至少，有一个选择是他可以的。

    一个足够面的、应当属于真实的慕容复的死法。

    死在西门雪的剑。

    和叶孤城一样。

    这是解脱。

    也是无上的荣耀。

    西门雪又看了会莲塘中破碎的月亮，而后站了起来。

    叶孤城意识地看着西门雪，对方站起来比他还要稍稍些。

    西门雪：“愿与君一战。”

    死过一次、又昏迷半年还未痊愈的叶孤城，突然觉得自己肋骨好像又有痛：“……”

    西门雪：“等回万梅山庄，我们在梅林里，用梅枝比试。”

    西门雪看着叶孤城，沉声：“万梅山庄的墙角的梅树，有酒。是满楼酿的，陆小凤藏的。”

    慕容复说，只有慢来，才能快起来。

    他还不甚理解这话的意思，但他可以慢慢尝试。

    和叶孤城一起。

    这次没有谁生谁死，只有未来，漫的未来。

    ·

    ·

    墨麒离开姑苏，去妙音城时，段誉等人已经各自离开了。不过他也不会孤独，因为……

    九正与他同行。

    九的是随便在驿站挑来的，一匹脚力还不错的大白。

    这匹大白大概是位女，走一会就开始往大黑上挨蹭，一挨蹭，上之人的就也挨蹭在一块，纠纠缠缠好几次。

    九无辜地松开手中缰绳：“可不是我让它蹭的，不赖我。”

    大黑冷漠地闷往前走，半不搭理在它边挨挨蹭蹭小意讨好的白。

    九摇叹：“似主人形，果真是一样的无。”

    墨麒本还目不斜视地骑在上，只专心赶路，九这么一说，他不由地侧目：“……”

    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