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斗志昂扬。

    但元清不一样，她在家中虽然备受排挤与忽视，但还是读书识字的。

    她之前就见过贺卿，也知《自然》和《科学》的名声，但在这之前，本没有想过二者之间竟还会有关联，贺卿竟然就是两份报纸的主办者。

    没有了何不平，太皇太后在政事上，不得不再次倚重朝臣。而且因为不懂，她也不敢随便拿主意，江南之事，便也可以继续审去。

    这一年多来，何不平暗地里了不少事，但因为谨慎的个，在朝堂上倒是名声不显。即使有一分官员知太皇太后边有这么一个人，但在没闹大事之前，并没有人会在意他。

    于是在路上耽搁了几日的淮州知州张文骞一行人，终于在这一场无人知晓的风波之后，风尘仆仆抵达京城，可以开始继续审问那被耽搁了将近一个月的山县一案。

    不过她很快就知为什么了。因为贺卿门并不是为了游玩嬉乐，而是有正事要办。绝大多数时间里，她都留在报社里，跟几位编辑商量报社的各事务，忙得连抬的功夫都没有。

    于是三位主审官一边命人去请那两位御史，一边令带所有怀州府差役及暂时留在狱中的证人上堂。

    比起像这世间所有女一样嫁人生，这是一个更加广阔，大分女没有机会见识到的世界。虽然报纸上的很多东西她都不懂，但她会努力去学，争取早日成为真师的左膀右臂，助她将这些事办好。

    作为跟班的玉屏识字不多，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枯坐，偶尔端茶倒，自然觉得无趣之极。

    这个乎预料的发现让元清满心激动，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打门，找到了另一条可以奋斗的路。

    但对顾铮这样的知者而言，这却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表明他之前谋划的一切，贺卿都在中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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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何不平之死，对朝堂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两位御史赶来时，一人等正好被带到堂，双方在中碰了个正着，两位一看到人便仿佛见了鬼

    贺卿这两份报纸的客群都是有钱有闲，又喜钻研这些“旁门左”之人。宗室弟中的大分，都在这个范畴之，所以元清之前在家中时，也听兄弟妹们谈起过这两份横空世的报纸。

    ……

    先行被问话的是张文骞这个朝廷命官，他对这个指控矢否认，并且一再调自己带来了怀州府衙所有的衙役和差役，供那提供信息之人及两位御史辨认，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之前审到江南路观察副使周有霖翻供，否认自己与贪腐案有关系，声称自己毫不知。之后查一应文书系属官黄德伪造，的确与他无关，然而黄德随即在狱中自尽，断了线索。后来又审到抓捕两位御史之人，乃是淮州知州张文骞而非周有霖，因而三司上书，请求召张文骞及一应相人员回京协助调查。

能不跟着，简直恨不得举起双手拍掌庆祝。

    “跟着真师门实在无趣，我又不懂那些事。如今有你跟着，我就留在中打杂事。”玉屏满脸喜地，听得元清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