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七个字端详了片刻，才心满意足地合上折。

    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喜上了在奏折里打机锋，然后期待着顾铮是否能够看来自己埋的小陷阱，又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应对。

    之前她跟政事堂奏折往来的时候，说的只有秘书右监。秘书右监全由男组成，公开向所有举人招考，官职定品及未来发展方向，自然备受政事堂所有宰执的关注，以至于他们好像选择地忽视了秘书左监。但在贺卿的计划之中，显然不会漏掉她们。

    现在的秘书左监成员，都是由女之中选，但随着改革与发展，这受到局限的挑选方式必然会被淘汰，公开招考是必经之路。

    也是促使女走家门的必要一步。

    但是直接面向社会公开招考，还是从官家女之中挑选，贺卿还没有考虑好。在普及全民教育之前，官家女无疑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更符合她的要求。

    其实还有一女，教育经验见识都不缺，甚至可能因为追逐时尚关注过报纸，对科学有所了解，那就是。为了讨好恩客，她们往往被要求学习非常多的东西，素养不低。譬如谢池和鹊桥仙两人，如今替贺卿着两家报社，就得有声有，本的科学素养几乎与日俱增。

    只是她们份特殊，贺卿若是把人留在边听用，必然会引来非议。

    要怎么用，留待斟酌。

    但不怎么说，准备工作还是要有条不紊，步步向前。在奏折的批语之中将这一暗示去，便是对政事堂那几位相公的试探。

    而他们的反应也没有令她失望，不久之后，五人联袂前来咨平殿求见。

    一门，刘牧川便开门见山地，“殿的批复，臣等已经看见了。殿的意思是，往后秘书左监的女官，也与右监一样，通过考试招聘？”

    正好端了茶上来的冬青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稳稳走了过来。

    贺卿看了她一，，“的确有这样的打算。毕竟从女之中甄选，连识字者都极少，更不用说伺候笔墨，整理奏章，以备咨询。”

    “但是民间女，也少有……”刘牧川说了半句，忽然顿住，愕然地看向贺卿。

    莫说普通民女，就是宗室贵女，真正系统地上过学的，其实也少。甚至就是官家女，也有一分因为家推崇“女无才便是德”，于是只一味学针线女红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