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屋里玩耍，就是去西苑锻炼，或是跟着张太后耕地菜。原本有些安静害羞的，已经逐渐变得活泼闹腾。如今要他安坐来学一天的书，自然是坐不住的。

    今日因为召见使团，贺卿有意增广他的界，便暂时停了课，让他也过来跟着听。既能听到有趣的故事，又能吃到前从未有过的，小皇帝自然十分兴奋，睁大了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宁尚。

    这一回海可谓是收获颇丰，一时半刻讲不完。所以最终，使团也只大致梳理了一遍各见闻，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会议结束，众臣从使团描绘的那个世界中离来，都有些意犹未尽。走咨平殿后，他们便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走一边低声商议。

    顾铮却是申请留来上奏火局的事。

    顾铮回朝堂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正好赶上使团从江南回来，再加上船队归来，火局那边也要安排改装船只之事，，所以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跟贺卿单独相，今日才借着这个机会留。

    “到现在为止，火局一共生产了五十门火炮，其中有十八门试之后了问题，正在返工重铸。”顾铮嘴里说着火局的正事，睛却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贺卿。

    他的神仿佛带着温度，让贺卿立刻不自在起来。明明夏之后殿便摆放了冰釜，凉气袭人，但她却开始觉得燥。

    之前众人还在的时候，贺卿就已经觉到顾铮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上，只是藏在众人之中，他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因此还算隐蔽。这会儿没了人，自然更加大胆，丝毫不加掩饰。

    贺卿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但顾铮一心二用，丝毫不受影响，倒是她自己，险些说错了话。

    她能够觉到，顾铮是故意的。

    贺卿自然不愿意让顾铮太过得意，见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便也渐渐缓过来了，正容问，“顾先生总看着我什么？”

    “阿卿叫错了。”顾铮提醒。

    贺卿一挑眉，“非礼勿视的理，难玉声也忘了？”

    顾铮，“并不敢忘。只是，臣瞩目阿卿，应当算不上非礼？”瞩目自己心之人，应该是每个人的本能。何况……顾铮轻笑一声，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阿卿若不看我，又怎知我一直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