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仿佛被蛊惑一般，凑近了她已经红得充血的耳朵，在几乎贴上去的瞬间，他的动作倏忽一顿。他很想与她亲近些，却知贺卿的心防很重，贸然唐突并不合适。

    顾铮这个姿势，正好将垫在她的肩上，微微一侧，就无限靠近她的耳朵。

    然后不知不觉，就为她所陷。

    贺卿叫人百看不厌的，是她上一浑然的气质，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即使再素淡的装扮，也能让人第一就注意到她。但这气质却又不会特异到过分引人注目，不会叫见到她的人生警惕。

    但她忘记了，顾铮虽然面上谦谦君，却从来不是什么守礼的儒生。

    那一冲动一放即收，甚至没有让贺卿察觉到。顾铮略略一顿，便再次往前凑了一，脸颊在贺卿面上轻轻蹭了蹭。

    她得让自己的大脑转起来，不能被顾铮控制。

    这是一个亲昵远大于其他意味的碰，贺卿微微一怔，想躲开的动作就顿住了。

妥当的。所以贺卿才故意这么说，就是要看顾铮为难, 作为他调侃自己的回敬。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距离又实在是太近，贺卿甚至有错觉，好像顾铮说话时嘴曾若有似无的从自己的耳廓上蹭过，这让她浑轻轻一抖，呼都有些困难。

    “我们难不是日日都见？”贺卿反问。不但

    “顾……”她意识地开，其实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只是觉不能让这况继续维持去。

    而后顾铮才轻轻叹了一气，仿佛无奈仿佛抱怨，“要与阿卿见一面，着实不易。”

    他微微侧，去看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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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日常议政的时候，他会表现得很克制，不会让旁人看来。但贺卿不是旁人，顾铮对她的额外关注，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听到贺卿这么说, 他竟直接走了过来，脚步平稳地踏上台阶，转到了贺卿后，然后双臂从贺卿侧探，撑在了几案上。这个姿势，虽然两人之间还隔了椅的靠背，但从视觉上看，却像是他将贺卿整个抱在了怀里。而从贺卿个人的官来看，便更是如此了。

    顾铮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愉悦起来，不知这是否也算她跟贺卿之间一不足为外人的默契。

    贺卿甚至能够觉到他呼的气，这让她的耳朵无法控制地发变红，浑也都跟着僵起来。

    她都知，只是不说。

    然后她听见顾铮在自己耳畔说，“果然如此。”

    “原来从阿卿的角度看，是这样的。”顾铮若有所思地，声音里带上了一笑意，“这么说来，我在面的任何举动，阿卿都能尽收底？我的心意，在阿卿看来，亦是一览无余吧？”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贺卿一边的侧脸，从额、鼻梁到嘴的线条，在颌收回来。她的五官小巧秀致，并非第一叫人惊艳的夺目，加之装扮一向很素，除了一袭青袍、一柄木簪，别无装饰，往往会叫人觉得寡淡。可细细品味，却觉每一分都恰到好，是很耐看的那类型。

    不过，这还不是她上最引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