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走最后的客人，钟愿让杜思思先行班，和程佑轩一起了些善后工作。锁好店门后，两人便一起散着步回家。

    “空房就这么放着难免会失去人气，收个租金还能补贴家用。”

    这个想法时不时地现在钟愿脑海中，而真正确定来，就是在昨天两人去给钟梓娴扫墓之后。

    “唔。”钟愿咂摸了两，没觉什么差别，心算了算了，忽地转了话题：“我在考虑把我那边的房给租去了。”

    钟愿却朝他眨，理直气壮地答：“我不是一直都很突然？”

    ——也不好说是没有意义。

    昨夜回来时就起了风，今天门的时候，程佑轩特地多带了外，这会儿钟愿果然觉得有些冷，从他手里拿来外穿上。

    虽说这句的确是他说的吧……

    赵老眯望向程佑轩，后者盖弥彰地轻咳了一声。

    “还是你有先见之明。”

    “怎么了？”程佑轩一低看他，“这么突然？”

    见程佑轩若有所思，钟愿又说：“本来是打算先放置不的，但是我好多东西都在那儿，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想起来要用什么却不在手边，也没办法立刻回去拿，还不方便的。快要冬天了，衣服厚重还不好拿，就想着之后一起寄过来。”

    然而在和钟愿在一起之后，他的生活节奏好似也被带得慢了一倍。

    反过来得空的时候，钟愿就把活都丢给杜思思，自己挪到程佑轩旁喝咖啡聊天，惹得小姑娘嚷嚷自己活还得吃狗粮，被钟愿用几杯咖啡轻轻松松堵了回去。

的一声，扭就朝钟愿吼：“一看就是你小搞的鬼！”

    钟愿开了店铺门，半截掩在店里，狡辩了一句：“关于店铺的还真是他说的！”话音刚落就不见了踪影。

    *

    因为是和喜的人一起的事，和喜的人一起走的路，无趣会变成乐趣，浪费会成为享受，任何细枝末节都能够开独特的，让它的存在成为意义非凡。

    学坏就学坏吧。

    除去工作时间，他会陪着钟愿什么都不想地坐在台的藤椅上放空冥想，会和钟愿一起像这样牵着手散步回家，有的时候甚至还会特地绕个没有意义的远路。

    话虽这么说，但这毕竟不是能够和一句简简单单的“今晚突然想去吃饭”之类的话同日而语的话题，钟愿只自己调侃了一，很快就收起嬉笑脸，认真说：“那边房基本都是空着不住人，倒不如就租去。”

    现在店铺里的顾客靠钟愿和杜思思两人正好能够应付，有两三回人多的时候，程佑轩就来帮个忙，然而钟愿嘲他站在店里是越帮越忙，就一张脸在那儿，第二天店里可能就能排起队来，结果回去就被人教训了一通。

    程佑轩笑：“还贤惠。”

    “小程你啊，”赵老伸指隔空了他，“就跟着那小学坏吧！”

    要是以前的程佑轩，一定会对这样慢脚步的路程嗤之以鼻，这在他心里等同于浪费时间，所以他才会选择一份尽量能够在家办公的工作。

    他说一，程佑轩就“嗯”一声表示同意。

    程佑轩透过隔的玻璃门盯着摇晃的铃铛，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低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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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未雨绸缪。”程佑轩又牵上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