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经有人端着一碗酒过来：“桑落师傅您终于回来了，您尝尝这酒勾的重不重？”桑落酒用的是蒸馏技术，坊需要先勾兑，只是这个度还要师傅尝过才能定。桑落借着这个由，放酒铲就跟着跑了。

    “你怎么不看我的还剩几个了。”月离装作恼了的样，正要伸手打他，忽然看见崔老太太边的丫鬟过来，忙站起来。

    星全帮崔清酌落：“少爷小心，月离又吃你的。”

    “好。”崔清酌，星离过来扶着他门。

    孟皎叹气，让人抬着两坛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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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傅收的徒弟多，如今留来的不过他们三个，这个四师兄叫孟皎，闻言已经皱起眉：“他们偷懒你就该骂几句，哪还有自己来的。你也是记名的酿酒师傅了，说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崔清酌一直在听着桑落这边的动静，见桑落被师兄数落，忍不住微微勾。

    月离和小丫鬟跟在后，悄悄问她：“什么事这么着急？”

    刘家退亲之事就算过去，崔清酌的日又恢复平静，午后月离陪着他棋，他是盲棋，月离对着棋盘，两个人才算打个平手。

    回去后，崔母少不了再念几句，说来说去都是刘家不对，崔清酌只好耐听她说话，听到再给他找一门更好的亲事，也只是敷衍两句，心里已经决定好终不娶。

    “母亲！”崔清酌抬声音，气得脸都红了，“挟恩图报的事我还不来。”

    “老太太让少爷去一趟。”

    “祖母，两个人结婚是要在一起过一辈的，彼此没有意，这一辈又怎么会过得开心。”

    崔母：“这你就别了，咱家对他有恩。”

    “祖母，我知您疼我，可桑落虽无父无母，也不是没人疼的。”崔清酌一听见老太太哭就疼，不得不把话说得和些：“他自小可怜，好不容易师成了酿酒师傅，就别让他陪我在这里苦熬了。”

    “桑落？”

    还不等天黑，崔清酌母亲担心他，已经让月离和星全来接。

    “我是个瞎，好不好看也看不见。”崔清酌恼：“崔家选个会酿酒的家主才对，我既然不会就该拱手让来，何必糟践别人家孩。”

    “清哥儿，”崔母劝：“桑落虽然慢些，得也没有刘家少爷好看，可他会酿酒，咱们家总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崔老太太拉着他的手：“哪里就糟践了，我们清哥儿谁不上。”说着泪就掉来，当初崔清酌未瞎的时候，满城的少年不是任他选，这会刘家耽误到现在突然说不嫁了，哪里再去找比桑落还合适的。

    桑落笑着求饶：“师兄。”

    小丫鬟揽着她的手臂笑：“咱们府里怕是要办喜事了。”

    他想起那天砸在他手掌上温的泪，到他手心清脆的莲，又想到那轻快喜的笑，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孩，刚来的时候连一首歌谣都学不会，自己的名字还教了两天，好不容易养成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崔清酌就不忍心将他拉黑暗，他重复：“谁都行，就他不行。”

    崔老太太：“清哥儿，你母亲的话自然不对，你的话也不对，咱们家娶媳妇自然是要当自家孩疼的，你的格我也知，不是会欺负人的，结婚后待他好便是了。”

    崔清酌猛然站起来，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一杯都倒在他上，月离急忙蹲给他渍，崔清酌推开她，冷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