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松开手，方牧也于是趴到地上，半个钻床底找东西，一条尾在外面。

    他觉手里方牧也的手腕颤了一，然后方牧也抬起，小声说：“他们应该，会有人要的，像我一样，你别……别这么说。”

    “没什么。”秦弋两手袋，“找到了就走吧，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秦弋的手了一，他都没法儿想象方牧也平时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

    真是狗善被人欺，秦弋清了清嗓，吐字清晰地说：“不会的，坏小孩只会被人嫌弃，就算有人要，也不会碰到比我还好的人了。”

    “垃圾怪！没人喜！”

    两人走到角落里的一张小床旁，那张床那么小，不知方牧也平时是怎么睡的。

    果然，恃凌弱是每个的本。

    ……

    于是他边摸边回看着那些围观的小孩，很神经质地压低声音，说：“谁之前拿剪刀剪过这条尾，或者过他的，以后手都要烂掉断掉，还会虫。”

    瞬间没人再敢声，秦弋于是慢慢地开：“那怎么办呢，这只小笨狗我要带回家好好养着了，可是你们还没人要。”

    床上扔着纸团和木块石块，像个垃圾堆，还被五颜六的蜡笔在上面涂满了七八糟的东西，其中还有歪歪扭扭的“笨”、“傻”等字样，床上没有被没有褥，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枕，棉絮从里面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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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些东西啊？”秦弋嫌弃地翻了翻，“不都是些破烂么。”

    哦对，方牧也说过，他睡在地上。

    秦弋嘴毒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很少表，但是他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展示一本。

    方牧也想蹲.，但是他的手腕被秦弋拽着，于是他指了指床底：“东西，在那里，我拿……”

但是还是有人会窃窃私语，秦弋听到他们说：“傻狗回来了。”

    没有朋友，没人喜，悄悄捡其他人不要的垃圾，当宝贝，一个人背地里玩。

    雪白，秦弋伸手上去了一把，方牧也大概知是秦弋动的手，半挣扎也没有，乖乖地伸直尾给秦弋摸。狗的尾那么，只给亲近的人碰，秦弋都想象不那些小孩是怎么拽着方牧也的尾又剪又扯的。

    “笨狗！笨狗！”

    秦弋板起脸：“以后不准玩这些。”

    方牧也一言不发，低着跟在秦弋边，往自己的床位走去，秦弋垂看着他，然后停住脚，抬起环视了一圈。

    方牧也的小布包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一本旧旧的小画册，和几只拇指大的蜡笔笔，还有几颗漂亮的小石。

    方牧也伸着脑袋看着自己被秦弋抖来抖去的那东西，那几个笔他都是省着画的，怕用完了就没有了。他有些着急地说：“不是，不是破烂……我存起来的……偷偷玩……”

    他笑了一，笑容非常亲切，非常温和：“哦，也对，你们小小年纪心就这么坏，难怪没人要。”

    欣赏到一片惊恐的表，秦弋满意地直起，正好方牧也从床底爬来了，他的发有，手里着一个小布包，说：“找到了，你刚刚，说什么？”

    快乐的，秦弋一也没觉得自己在一群小孩面前逞威风有多幼稚多无聊，他想说就说了，不乐意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