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弋的声音喑哑,“我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很珍惜他,你可以放心。”
“可是小也现在只依赖我,如果我不在他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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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如果你现在牧也
边,他是永远没有办法站起来的,我要你和他彻底断联,不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这是心理学专家的建议,依赖机制不阻断,后续的治疗无法
行,希望你理解。”
方衍修看了一协议,然后看着秦弋,他的目光很
,像是笃定地在叙述一个事实,他说:“秦先生,你也知
,牧也现在是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他什么都不懂,等他有一天好起来了,也许会明白,你于他而言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就像是过独
你明白吗?”
他低着没有说话,方衍修看着他,继续说:“这将近一年来你在牧也
上的
费,我会照十倍补偿给你,如果你觉得不够,尽
提
来,之后在工作上,方家会为你的公司提供你想要的一切资源。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在牧也不清醒的时候对他
过什么不该
的事,秦先生,你要
好付
代价的准备,”
方衍修的言之意一如一个商人在利益分
上的决绝和
脆,不留余地,防止所有藕断丝连。
他在监护权转让的证明上签了名字。
“秦先生,牧也过去的记忆里并没有你,帮助他恢复的最好辅助就是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而不是你。退一万步说,就算牧也一辈都好不起来,也该是由我们方家养着他,跟外人无关。”
秦弋太清楚这些了,如果要方牧也康复,只有把他从自己上剥离开来,让他自己站好站稳。
秦弋攥着笔,钢笔的笔帽一端陷在他的指腹里,可是完全没有
觉啊,秦弋所能
受到的,只有
腔里的郁痛,像是一场无
可说的难言之隐,连唯一的发
方式——
泪,都被堵
在
眶里,酸涩地积蓄着,却始终无法光明正大地昭告。
然后他将补偿协议推了回去:“这个不用,一切都是我心甘愿,不需要任何补偿。”
这一句话,比任何拒绝都来得有效,秦弋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资格参与,他对方牧也的治疗起不到作用,他只会让方牧也哭着抱住他说不要跟哥哥分开,依赖在秦弋为他构造的伊甸园里不愿意踏去,而秦弋也是真的希望方牧也可以好起来,像一个正常的少年那样,独立自由。
“我只有一个请求。”秦弋眶微红着抬起
,语气里是颤抖的恳求,“你让我定期见小也一次,可以吗?”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哪怕为了那一
,秦弋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也没有怨言。
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在心尖上的人,秦弋真的舍不得。
“这就是问题所在。”方衍修说,“因为他过于依赖你,所以对治疗没有任何好
。我知
你也绝对不会忍心完全和牧也分离开来,让他安心接受治疗。正因为你
不到,所以我来
,我了解牧也从前的样
,我无法接受自己那么聪明的小孙
智商只停留在六七岁,我必须用一切方法治疗他,这是对牧也的尊重和
。”
“那就好。”方衍修拿两份文件,“这是我收回牧也监护权的证明,以及方家对你的补偿协议,
的细节之后律师会向你说明和签订。你签完字,我就带牧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