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自觉先离开。

    两日后的董事会上，不等与宋彦城私甚密的王副总开，几个往年看宋彦城不顺的老董事竟奇的风一致，主动提，宋彦城独手，材优济，是更适合领导集团的接班人。言之意，可走特殊程，让宋彦城尽早走上任。

    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于他上，示好的，翘首以盼的，谄媚结的，宋彦城看得清清楚楚，也拒得明明白白。他疏离冷淡，不给任何一目光以明确回应。

    董事会落幕，他以全票赞成通过的绝对优势，拿到了嗝集团乃至整个宋氏家族，从今往后的绝对话语权。

    散会后，他第一个起离开，不顾后人的祝贺之词，他推开大门，阔步地迈了去。

    周二，公函文件即将正式发布邮件告知嗝海外公司。

    发文前半小时，宋彦城向集团董事会正式提辞呈。

    全员哗然。

    ――

    初冬的夜晚别有一番风，在海市静江边，倚着栏杆远眺江面，寒风凛冽，一刻不停歇。但这飒劲儿，却叫人上。宋彦城起开啤酒，递了一罐给季左，两人碰了碰杯，均豪地一饮尽。

    宋彦城真心实意：“你留在嗝的发展会更好，集团的行政业务，没有人比你更有资历和经验。”

    季左笑了笑，“宋总，这些年，您让我挣的钱已经够多，我不愁温饱，也无心名利，人生这一世，不就图个鲜衣怒，快意江湖。开心舒坦最重要。”

    宋彦城怔然，随即皱眉，“这些话，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开导开导我。”

    季左看得明白，坦然一笑，“我说没用，人与人之间，还是得有那个缘分。我形容不，大概就是相濡以沫的意思。比如黎小，她甚至不用开，宋总您已会主动自觉地去为她改变。”

    宋彦城望着他几秒，然后低笑起来。

    江面灯影绰绰，游和货船停在航运线上。西边是月，又是一年冬，宋彦城抬望天，启明星陪伴月亮左右，哪怕有云层遮掩，却依然能一看到。

    “宋总。”季左伸手，啤酒罐重重一碰，“恭逢其盛，东山再起。”

    宋彦城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