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睛显得更大了。

    “莱昂。”他抬起来看着他。“卡罗还好吗？”

    他的况我让人每隔一小时就写消息通报你，莱昂心想。但他理解洛希望听到的话。

    “他很好。”他气轻松地说。“我今天和他的主治医生谈过了，他认为过两天院完全没问题。我打算周六上午就派人去接他回来。”?

    “他会和你同住一段时间吗？”

    “我想会吧。毕竟我们结婚时发过誓要共度难关。”莱昂说。“我也不觉得他现在的状态适合上坐飞机去佛罗萨去开东会。”

    “……当然他不应该去佛罗萨。”洛说。

    他定定地看着他。那光让莱昂莫名地产生了一心虚，仿佛他们两个是谋杀的同谋，正要面对被害者的鬼魂归来。

    “我的问题是，我是不是应该……他会不会再见我？”

    莱昂说：“当然他会再见你，等他再好一的时候。这一切都是个倒霉的误会。我在医院里都他妈已经解释了一百遍了。”他有气愤地又加了一句。“我敢说他第一次就完全听懂了我的意思，但你——我是说你们大家——又迫我解释了其他九十九次。”——就差让我跪在他床祈求原谅了。

    “可他并没有说……”

    “他当然是希望见到你，今后也会和你好好相——和以前一样。你是他唯一的近亲。而且他非常你。”

    洛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是的，他非常我。”他喃喃地说。

    他忽然像是振作起了一神。

    “你没来的时候我一直在考虑，莱昂。我觉得我不应该再见到卡罗。我打算搬到南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去：我有个姑妈，罗瑟琳姑妈，住在圣卢卡。我也许可以去雷吉欧(UniReggio)去读书，那个学校就在大海边，非常丽……我今天已经写了邮件给我的代理人去申请学习位。”

    “你在说什么啊，洛？”

    “是真的。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洛说。“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莱昂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咳嗽了一声，说：“你知我和你哥哥只是纸面上的登记婚姻，我们只住在一起，实质互不涉……”

    “我当然知。”他忧郁地说。“但是这不对。从一开始就本不对：结婚不应该用来服务任何其他的目的，无论是商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