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都来得太晚了。柯特燃尽了他的。

    那个时候，柯特在医院的走廊上向他说的那句话。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他说了。但那并不是一个告白，只是纯然事实的陈述——对过往多年里发生过的一切的总结，没有丝毫的温度。

    La?stella?guida.?这样的天气里当然不可能看见星星。但不要，他知它在那里。

    **这段对话发生在德国正式将同婚姻作为“婚姻”

    莱昂在驾驶座上坐了很久，久到他不再记得时间。时间和空间的意义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了，只有纷繁的思绪奔腾而来，充满了整个天地。记忆里动的像那些落不尽的雨一样簌簌地打在他面前的玻璃板上，汇集成无数汩汩淌的，最后倾而——冲垮了他的世界。

    “……但当真正的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认不来的。”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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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现在是知了，在他费尽曲折，终于够到了那些久以来被刻意忽视、拒绝理会的真相之后。他一直都喜柯特。想要他。甚至后来几乎可以说是他——倘若他那人还懂得一的话。

    “莱昂，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明白的。”

    *BAF?G（“菲克”）是《联教育促法》（Bundesausbildungsf?rderuz）的缩写，据该法律，父母收不的大学生可以获得联提供的助学金，其中一半为无须偿还的补助，另一半作为无息贷款在毕业工作后分期偿付。语里用BAF?G指代相关的助学金。

    他伸手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风雨让他打了个寒战。然而这时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只除了他心里那些狂的念。

    一直都在那里。

    因为在那个时候，或早在那之前，就已经被磨灭了。那个迷得有如梦境的夜晚改变了一切，打破了那份多年来小心翼翼维持着的距离，在刻意和无意识之间保持的平衡……在两个人骤然接近的关系后，所有的举动，言辞，和一如既往的毫无知觉，都变得令人无法再忍受：它们像玻璃尖锐的碎片一样刺破了一个恋的人所持的幻觉，将每一分意都变为血的痛楚。没有一颗心——一颗并非石的心——可以经受住这一切。

他心不间断地刺痛和折磨他许多年的事相比。

    他的睛里带着淡漠而疲惫的表。他的睛在对他说：够了，我实在太累了……

    ……

    莱昂的手指陷了发丛。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决不能去招惹柯特。这并不是弗洛雷的禁令发生的效力，而是他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良心里，剩的最后一丝善意……即使迟钝如他也会凭直觉地知，他的游戏于他是致命的。

    他离开了。

    他跨车门走了去。

    他的确是不明白。他固执地选择了不去明白，因为在潜意识里他一直知它就在那里……是他自己无法承受的东西。那是一以他的为人本无法想象的，与他自己的那些令人愉快、兴致的事没有一丝的共同之：充满了沉默的隐忍，自我克制和不计回报的付……以及在那些冷静的外表的假象，不可理喻的、炽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