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听见朱浩文变得略微沙哑的嗓音：“这是用的多少秒的速度。”

    罗勏：“可是，咱俩为什么会打架呢……”

    因为相机是放在桌上固定拍的，所以拍到的是桌前到柜那边的景，里面拍了四个人，秦赐站在桌旁，能隐约看五官廓，但却是虚化的，即使这样，还是能模糊看，秦赐当时的表很不好；再远的是牧怿然，孤独立在当地，因为是侧脸，更看不表了，但从这模糊的侧影竟能令人受到某大气场，仿佛把整个逆旅的空气都凝结了；最远的是罗勏，站在柜旁似乎正在和某个人扭打着，那个人大半个在镜之外，实在辨认不是谁。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来……”杜灵雨说。

    当大家习惯地去寻找牧怿然来获得安全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距离光幕最远的一个角落里，仿佛是不愿或不敢再继续看图。

    柯寻看了一图片，心里觉得莫名难受，好像心脏都收缩成了冰冷的一个团，半天都缓不过来。

    “那是手控快门，当速度于30秒时，就可以选择B门，完全是手动来控制，只要手指摁在上面就能一直保持曝光，可以达几分钟。”麦芃说，“奇怪的是，这个相机的速度从1/2秒之后，更慢的速度很难用，好像有些失灵，所以我只能选择了B门，当时手动曝光的时间大概是10秒。”

    “就是我，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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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浩文面无表地在着泪。

度保留了慢速，这里没有三脚架，所以我只能把相机固定在桌上来力求稳固。”

    光幕在轻轻颤动着，是卫东的手在发抖：“对不起，我有儿……我有儿受不了了，看见这个照片儿我心里就难受，也不知怎么了。”

    负片上的聚焦，在距离最近的朱浩文的脸上，他当时就坐在桌旁，面孔最为清晰，他在哭。

    曹友宁在一旁说：“没有快门线和三脚架的况，10秒能把照片拍成这样已经相当逆天了，我们当初算了算，10秒拍到的可能是十几个小时前的景，但如果成倍算的话，也有可能拍到几天之前的东西。”

    “那人是我。”卫东说。

    “虽然不知照片上到底发生着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儿，但那是另一个时间的事儿，跟咱们现在无关，”柯寻的声音有着令人踏实的镇定，“万一，万一时间就是逆行的，万一以前的事儿真的要咱们再经历一次，那咱们起码还有选择。”

    “不知，可能是大事儿了吧……”卫东努力摆脱着压抑的绪。

    麦芃解释：“我们追求的是最慢的速度，所以我用了B门。”

    “时间是混的，幸亏我们还能用相机抓拍。”方菲说，“当时一定是了很大的事。”

    “东哥，你是怎么……”

    “什么是B门？”

    虽然想不到的事，但照片上每个人失态的样已经引起了大家的不安。

    最终，方菲打破沉默：“很显然，这并不是几个小时或十几个小时前的事，这应该是几天前，甚至更久的事。”

    黑暗里有人轻轻拍了拍掌，最终大家的目光停留在了柯寻的脸上。

    

    在场所有人都在试图猜测着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但猜到一定程度就不敢再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