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几年还是三几年那会儿，”老太太说，“那时候到都打仗，得很。”

    卫东几个应着，纷纷找地儿坐，柯寻就：“您先说说您师父看见过的那几个人，他们一共几个人呢？”

    老太太拍了拍自己搭在床沿的，叹：“我师父那人啊，就是好奇心重，那时候又年轻，卜了那么个凶卦，他说一辈就见过一次，心里猫抓似的，想知应在什么事儿上，耳朵里听着那几个人提了一句要去什么什么书斋，就记心上了，后三天两往那儿跑，真逮着一天看见那几个人去了，没过多久又来了，他就觉得不对劲儿，说那几个人跟中了邪似的，五迷三，了书斋就各走各的，结果还没走多远，就让人枪给打死了，上那血窟窿……”

    “那事”当然是画的事，只是当着老太太不好明说。

    “这信息量可太大了，”柯寻说，“太姥姥，您慢慢儿来，仔细跟我们说一说，您看，我们这些小年轻儿一个比一个得灵，您也舍不得我们事儿是不？您慢慢儿想，慢慢儿说，能想起来多少算多少，好不好？”

    “您师父怎么知那几个人后事了呢？”朱浩文锐地抓住疑。

    老太太叹了气：“我是回见着，我师父早先也见过一回，那时候我还小呢，还没拜师，事儿是后来听我师父说起过那么一嘴，说他就见过这骨相的人，觉得奇怪，可惜不会解相，结果见着后没两天儿，那几个人就都死了，死得那叫一个惨……”

    

    “等……您等等，”卫东一脸黑线地嘴，“枪打死？敢问那是哪个年代的事儿啊？”

    “是骨相，傻小，骨相和骨不是一回事儿，”老太太在他膝拍了一，“我这一辈也算给人看过不少骨相，像你们这样的还真是一回见着，祖师爷也没教过这骨相怎么解，唉，可惜了你们几个小年轻儿……”

    老太太又想了好久：“记得说是有男有女，有岁数大的也有年轻的，所以我师父才觉得怪，这各各样的人都有，都是一骨相。”

    “好，好，行，”老太太摆了摆手，和卫东几人，“你们也别站着了，坐吧，坐。”

‘那事’会让骨变黑？”

    “您知这些人都多大年纪、是什么的吗？”朱浩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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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东心算了算，这老太太看着八十来岁了，她师父年轻的时候……可不么，那时候正呢。

    老太太这个问题答得倒快：“就在我师父家，那几个人专门儿来找我师父起课的，好像是要去一件危险的事儿，听说我师父的卦准，专门儿大老远儿的来找我师父，我师父这一看哪，就吓了一大，寻思这几个人的骨相怎么这么怪哟，从来没见过，祖师爷也没教过，我师父就没敢给他们算骨相，只起了一课卜吉凶，结果是大凶……我师父说啊，从来没见过那么凶的卦象，唬得他好几个月没敢开张，说是要避避这凶气。后果不然，那几个人就事儿了。”

    “说是五六个人，”老太太想了半天，才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反正好几个，不是一两个，我师父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都是这骨相的，肯定不只一两个人。”

    “您师父有说是在哪儿看见的吗？”柯寻问。

    “那您怎么断定这骨相的兆不是好兆？”吴悠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