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羚送医院，他哥姗姗来迟，摆一副无辜的嘴脸，毫无男人的风度和担当。

　　“是唐宁那女人算计报复我，我跟你解释不着，我要见羚儿。”他大哥看起来也熬了一宿，浑都是烟熏火燎的脏痕。

　　大哥永远是势的，但一遇上文羚的事就变得有冒失，他自己去找，直奔病房。

　　梁如琢疲惫起抄近路上楼。

　　文羚还没睡醒，于是他们又在病床前低声争吵起来。

　　梁在野起初只是自言自语骂唐宁，哆嗦着去摸文羚搭在枕边的手。

　　梁如琢一把拨开他的手，像护的犬科猛兽一样恶狠狠地瞪他，轻声讥笑：“你放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没人吗，至少他是个病人吧。抢人的时候不是的，你有能耐抢你倒是上心啊。”

　　他盯着梁在野，昔日的温和有礼变得刻薄，被火炙烤过的嗓音低哑：“当初你怎么没被撞死，我怎么就没放你把血呢。”

　　梁在野着气，咬牙问：“我自己命大，跟你有狗关系。”

　　“有关系的。”微弱的嗓音从他们后传来，文羚脸仍然苍白病态，轻轻敲了敲床板要他们安静一。不知是什么时候睡醒的，也许一直在听他们争吵。

　　他的声音很轻：“好在那个医院虽然血源不足，设备却还跟得上，兄弟之间只要血型相，理过也能用。”

　　梁在野如遭雷劈。梁如琢倚床哂笑，倒了杯喂给文羚：“这是我众多后悔的事中最后悔的一件。”

　　大哥走之前留了句话，说他派人去拦了，郑昼那边也跟警方联系过了，那泼妇有自己人接应，早一步境了，他们在国也有盘错节的关系网。

　　是吗，在国。

　　梁如琢了燥的嘴。

　　梁在野离开后，文羚抬手抹梁如琢脸上的血渣，抱歉地笑笑：“你怎么不洗净，这样好难看。”

　　梁如琢把他输着的左手轻轻了去，卷起一块巾垫在他掌心边，替他把额前的发理整齐：“只顾你了。还疼不疼？”

　　文羚勉翘起角：“没事。”

　　梁如琢神暗了暗，忽然收敛了温柔，托着腋把文羚抱到自己两间，让他靠在自己前，问他“你平时叫我什么。”

　　文羚迟疑了一：“……如琢……不对吗。”

　　“叫叔叔。”

　　“为什么？你一儿也不像叔叔。”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