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在说他装元始的样太累还是和元始相太累，亦或者两者皆有。鸿钧只说，“外传言元始法力尽失，可是真的？”

江云支闲坐，脸上慵懒之暴无遗，这张冷艳的脸到了他上，已嗅不到冰冷的初雪。一望去，肆意张狂映脑海。

鸿钧却笑了，眸幽又冷漠，“我觉得不大好，毕竟，为师不曾斩过三尸。”

这倒有意思了，他占了元始的，加之元始法力尽失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鸿钧不杀他罚他，反而客客气气的，江云起走到鸿钧跟前，前倾，气息直扑鸿钧脸上，“我可不知，祖欠了我恩。”

江云说话有气无力，“……太累。”

鸿钧伸一只指，抵住江云脑袋，神淡淡的，“确实没有，坐回去。”

茶换了三遍，江云如愿吃上松，坐那低剥着松，一颗一颗送嘴里。鸿钧不说，江云也不问，终于鸿钧开了。

是好是坏除鸿钧外无人能评价。江云想，若是他，或许会一死了之。

江云非圣人，他也不是元始，只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谈起，“能够成为圣人，自然是好的。”

江云倒是很平静，他看鸿钧不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语气敷衍许多，随便应了句，念及元始又问，“若是斩了呢？”

要不是法力尽失，元始也不会同意他这个西贝货扬武耀威。

鸿钧也不是什么老先生派，就随江云闹去，“我拘你嘛？”

“自开天辟地后，我有幸得造化玉碟，参透半分天机，顺应天命，以合，了天那只，天即我我即天，从始至终，三尸不曾动过。”

鸿钧被称为一句祖，不止因为他是元始的师，他得后不吝所学，尽数传授于他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成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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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约是真。”

江云跪坐在方，像个虚心好学的学生，悉心听取恩师教诲，“记得，斩去善，恶，自我三尸，清心寡，执念绝，灵台清明，方能与大合一，成为圣人。”

鸿钧说，“那就要问你了，你和元始吵什么？”

从未有人敢在鸿钧面前放肆，偏生江云就敢，他不仅这样了，还张向鸿钧讨要吃的。鸿钧没依他，江云便笑，“横竖你要拘着我，打发吃给我，我也不闹你。”

江云

江云，“都言三尸心意相通，自己能和自己吵什么架？”

都说随着时间逝圣人会逐渐放执念，实际上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这气，不然哪来的封神大战。在江云看来，这圣人和凡间的帝王也没什么区别。

“你想要什么？”

此话过后殿外许久无声，鸿钧拾起茶盏，杯中温凉，有提神之效，他饮半盏，再看堂人时对方已经换了姿势。

鸿钧失笑，“大三千，不斩有不斩的法，斩了有斩了的办法，你看老也不是成圣了，不过他算好，生淡然，无为而治，三尸不曾起什么争执。另一些就不好说了……”

“你可还记得斩三尸？”

江云轻笑一声，依言转了回去，依然是第二个位置，不上也不。鸿钧把一切都看在里，并不声。

“你倒是变得快。”鸿钧放手中之，神不变。

“在你看来，斩三尸是好是坏？”

江云自顾自把玩手指，这双白净修，找不一丝瑕疵，拿它剥松是再好不过。

外风起云涌，云海起了万千变化，霞光渐渐退去，月华难占半寸光辉，在这三十三天外，日月星辰，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