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戚然明在车上低看他，乌黑的眸于平静中藏着某威胁的意味。

　　廖公公活这么大岁数，自然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连忙低去，笑着掩饰：“没想到睢君还带了人在车里。”

第16章?

　　姜羽懒得解释，见廖公公误会，只笑了一，拱了拱手，就在人的带领，去往他们落脚的驿馆。

　　曲沃地面修得很平整，车到都是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坐在车上也并不颠簸。姜羽刚来时，被车颠吐了好几次，才慢慢适应来，车、轿都不如科技汽车坐着舒服。

　　见戚然明一直掀着帘看窗外的景象，姜羽笑着问：“以前来过？”

　　戚然明，回想了一，说：“在这里住过几年。”

　　姜羽：“你不是说你小时候很难么？”

　　戚然明：“我十岁来的曲沃。”

　　察觉戚然明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不太愿意提起，姜羽也就识趣地没有追问，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戚然明现在二十一岁，他十岁，也就是十一年前来的曲沃，在曲沃住过几年。而戚然明曾说过他以前是姬重的人，也就是说，在十岁以前，他都住在洛邑的周王室里？

　　不过，说到十一年前，姜羽突然想起一件事，原主第一次来曲沃，也是在十一年前，那一年原主十四岁。看戚然明初次在贫民区里看到他时的形，分明就是认得他，会不会两人是在那时候见过？

　　姜羽摸着，打了个直球：“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戚然明动作微顿，终于从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上收回目光，看向姜羽，语气没有一丝破绽：“哦？什么时候？”

　　姜羽试探：“十一年前，就在这里。”

　　从姜羽的神中，戚然明看前的人其实并不是想起了什么，只是推测，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谁，摇了摇，垂脸无声地笑着。

　　“嗯，”戚然明承认了，“十一年前，我们是见过，就在这里。”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罢了。但睢君是何等样人，记不得也就……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