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可不是。先生，小来时听姚三说，全姑苏府的人都去了。他们见到老师您题的字，各个看傻了，相传，念念不忘。”

    梁诵瞥了他一：“若不是你要挟老夫，非得写了字才能告诉那首词的上阙，老夫才不会为你题字。”

    唐慎无辜地眨眨。

    没错，梁诵为天四儒之一，文名斐然。普通人别说让他专门题字，就算是请他指一二，都难如登天。大宋对商贾的态度还算不错，读书人可从商，商人亦可参加科举，没有后世严苛。但是梁博文是不会为一家脂粉铺题字的。

    当唐慎厚着脸请梁诵题字时，梁诵差一脚把自个儿这个老来（年老后收的唯一一个学生）踹书房大门，最好踹院的池塘里。

    “你可不能息！”

    但唐慎脸多厚啊，他上辈论文迟被老板骂的时候，每次都嘴甜地说好话糊过去。他直接拿了辛弃疾的词，果不其然，梁诵一看到这词双一亮。

    “这是你写的？”刚说完又，“不可能，你这泼写不这等作品。”

    刚想谦虚一不文抄公的唐慎：“……”

    梁诵仔细地品完这首词，：“这只是半阙，还有半阙呢。你从哪儿得到这作品。”

    唐慎早就编好了谎，说这是一个游历天的落魄文人偶然来到赵家村，喝了他家的果后送给他的词，当作买果的钱。

    梁诵：“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也只有经历过生死沧桑的大儒，才能写这等词句。只是可惜，不知这位辛弃疾是哪位看破世俗的同仁，竟名声不显，我也未曾听过。”

    为了得到上半阙的词，梁诵便给唐家的珍宝阁题了字。

    唐慎来梁府时，十分匆忙，他没能去珍宝阁看一，但他并不担心油和香皂的销量。他从书箱里拿昨天才写的两篇制艺，给梁诵审阅。

    制艺就是八文，小到童试，大到殿试，古代每场考试都必不可少的就是八文。

    然而这八文哪里像后世人想的一样好写，光是结构就分为八个分：破题、承题、起讲、手、起、中、后和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