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批“样品”。

    嬴政第一就被那批“样品”引。

    嬴政亲自起走了过去，从蒙毅呈上来的“样品”里取了一张纸。

    纸很薄，竹简和它一比显得十分累赘。

    大概是涂布了什么特殊涂料的原因，纸张看起来非常白，宛如一片片洁白的雪。

    手之后，嬴政注意到它虽然薄，实际上却不失韧，若不用力明显不易撕碎，表明摸起来平整又舒服。嬴政问蒙毅：“这真的是竹的？”

    蒙毅：“据臣亲所见，一捆竹可以近万张这样大小的纸。”

    嬴政眉微挑。

    很难想象，秀逸青翠的竹除了能被成竹简之外，还能化为这雪白的纸张。

    更别说它还经由一个六岁孩童之手面世。

    难世上还真有仙人？

    那么这位仙人为什么略过他这个君王兼父亲给扶苏授梦？

    嬴政搁手里的纸，淡淡地问：“你在云县这么久，有没有发现谁经常私底找扶苏？”

    蒙毅正等着嬴政夸一夸这纸，听嬴政这么一问，原本的期待全都化为了冷汗。

    蒙毅直了直背脊，认真回：“公在云县每日早起，与李家大郎、张小郎君练剑学琴，随后会庄走一圈，回来后开始接见外客，听听他们在农事上的经验；其余时间，公要么在看书，要么和张小郎君他们讨论问题，除了偶尔会一起去学听人讲学之外日日如此，臣不曾见公和谁格外亲近。”

    每日给嬴政记录扶苏起居不止一人，他们相互不知彼此的存在，所写的容虽然角度有所不同，但大上是对得上的。

    经常这么时间的观察，嬴政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那位“仙人”在现实里并不存在。

    听蒙毅这么回答，嬴政也并不意外，他再次拿起一张纸轻轻挲，终于夸：“不错，这是有利教化的好东西。”他命人去私库中取来一匣墨锭，对蒙毅说，“这是有人献上的一新墨，写起来带着松香，和一般的墨不太一样，你回云县时带去给扶苏玩。”

    除了这松香墨，自然还有不少金银宝玉、骏羊之类的赏赐。

    蒙毅领命而去。

    蒙毅城时赶巧碰上蒙恬。

    蒙恬见蒙毅脸不太对，一路送蒙毅城，到无人才问：“你怎么了？”

    蒙毅摇说：“没什么。”